沉睡着,睫羽覆落,没有要醒的意思。

他一整夜都没有回房间,就睡在沙发里,全身都发凉。

顾烟容性格里爱多管闲事的那部分又活起来。她给人往下拽了拽衣角,又抱了厚厚的毛毯过来,把昏睡着的男人裹进去。

连苍白的、冰冷的手脚都裹进去,细致地掖好,只露在外面一张雪白的脸。

把人放平了搁在沙发上,又拿着靠枕往他头下面塞,安排妥当后,刚要起身,眼光一动,落到他脸上,却发觉男人已经醒了,正在望着她。

深灰色的毯子把他衬得更没血色,漆黑的眼睛盛着她白生生一张脸,静定如同无风的水面。

见她终于看向自已,那潭水才活起来:“你又要去找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