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薇待贺明川如珍如宝,还专门为他举办了个人画展,成立了个人工作室。

......

谢云深只是麻木地听着,他眼神空洞,心里再泛不起一丝涟漪。

他早就明白了,沈知薇的爱,炽 热时能焚尽一切,厌弃时,便如丢弃履,冷酷无情。

可谢云深不知道,沈知薇一直在等他低头,说软话求她。

贺明川却敏锐察觉到了。

嫉妒之下,他踏进了地下室,故意命人将暖气开到极致,等他热到不行又打开冷气。

他看着谢云深在骤冷骤热中痛苦瑟缩,嘴角勾出一抹快意。

欣赏够了他的狼狈后,贺明川才施然开口,“哦,对了,薇薇把我的画作出版了,卖得可火热了,你猜猜画的是什么?”

他故意顿了一下,才继续道:“是你啊,谢云深。是扮作女人时,风情万种的你。哦,还有你母亲那些精彩照片也让我当做赠品送出去了。”

“你们母子同册,真是艺术史上的佳话呢。”

说着,贺明川当真将一本装帧精美的画册,随手扔在谢云深面前的地上。

画册摊开,那些不堪入目的字画深深刺痛了谢云深的眼。

贺明川看着他痛苦的样子,还故意嗤笑道:“高兴吗?你们母子成名了。”

谢云深死死盯着那本画册,所有积压的屈辱都在此刻爆发了。

他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扑向贺明川,想撕碎那张恶毒的嘴脸。

“谢云深,你干什么!”

可他还没碰到贺明川,沈知薇就出现在了门口,她一把抓住谢云深枯瘦如柴的手腕,随身跟着她的保镖直接一个过肩摔把他摔在地上。

谢云深浑身骨头都痛得在哀鸣。

他挣扎着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沈知薇,声音极致颤抖,“沈知薇,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怎么对你了?”

沈知薇冰冷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正要细问,贺明川却立刻捂住了头,故作无力地靠向她,“薇薇,我的头突然好疼。”

沈知薇登时被他吸引了全部心神,她没看见贺明川飞快将地上的画册踹得更远。

谢云深挣扎着去够时,沈知薇已经揽着贺明川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看也没看谢云深一眼,只给他留下一句,“你好好反思。”

厚重的铁门再次隔绝了光线,地下室重归死寂。

谢云深蜷缩着,喉咙里涌上浓重的腥甜。

他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意识就彻底陷入了黑暗。

再次恢复意识时,他是被佣人用冷水泼醒的。

佣人不耐问他,“三天后,沈总将和贺先生举行婚礼,你有什么话要我带给她吗?”

9

谢云深气若游丝,但还是用尽所有力气挤出一句,“告诉沈知薇,我恨她,我情愿,从未遇见过她!”

如果不是遇见沈知薇,他虽然还是一个戏子,但也绝不会受此大辱。

不会被害死了母亲,还连累她死后都不得安宁!

想到这儿,谢云深又重重呕出一口鲜血。

佣人把话带到时,沈知薇正在书房把玩古董。

她听闻谢云深的话后,只是不在意地轻嗤一声,“还在和我怄气。”

恰好这时,沈知薇的一个好友匆匆进来,把一枚精致的盒子递到沈知薇面前说:“薇薇,这块限量腕表我买好了,但是上面刻成了谢云深的名字。要不换一个礼物送给贺明川吧?”

“不必。”沈知薇想也没想地拒绝了,“这本来就是我给云深准备的结婚三周年纪念日礼物。”

“给谢云深的?”

她的好友皱眉不解,“你不是厌弃他了吗?”

“谁说我厌弃云深了?”

沈知薇接过盒子,语气带着掌控一切的傲慢,“我只是给他个教训,磨磨他那不知好歹的性子,等他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