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只肥腻的手试图摸上谢云深的脸时,他眼中闪过玉石俱焚的狠厉。
他猛地抄过侍者端着的酒瓶,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朝那个猥琐男人的头上砸去。
“砰!”一声闷响,伴随着男人的惨叫和碎裂声,血花飞溅。
全场哗然。
恍惚间,二楼那个冷酷的女人似乎在谢云深染血的身影上,看到了当年那个在戏台上让她一见倾心的影子。
沈知薇霍然起身走向一楼。
贺明川没有阻拦成功,眼里飞快闪过嫉妒和恶意,他隐晦地对会场负责人使了个眼神。
下一秒,会所内所有巨大的电子屏幕,原本播放着优雅广告的画面瞬间切换。
一张张无比清晰,不堪入目的,谢母的私 密照被明晃晃地播放了出来,冲击着在场每一个人的眼球。
6
男人们看大屏幕上放 浪形骸的谢母,下流的讥讽如同利剑般射来。
“啧啧,真够骚的!”
有人故意对着谢云深讥讽,“下九流的玩意儿,装什么清高!骨子里就是贱!”
“看看这照片,他妈当年玩得那么花啊!”
“早就听说他妈当年可是圈里有名的公交车,专爬有钱人的床!果然儿子也不正经,大男人干什么不好,非当那反串女人的男花旦......”
各种污言秽语如同最恶毒的诅咒,狠狠刺穿谢云深的耳膜。
屏幕上谢母被肆意展示的屈辱画面,如同一把布满荆棘的鞭子,狠狠抽在他的灵魂上。
沈知薇竟然如此言而无信,她竟要他的母亲在被挫骨扬灰后还不得安宁!
“噗!”
积压在胸腔的悲愤再也无法抑制,谢云深喷出一口鲜血。
接着他眼前一黑,在周围肆意的嘲笑声中,彻底倒了下去。
谢云深整整昏迷了三天。
再次睁眼时,他入目一阵刺眼的白。
旁边守着他的沈知薇见他醒来暗自松了口气。
贺明川在他的病床前故作自责道:“云深哥,你千万别怪薇薇,都怪我让人切错广告了,才把阿姨的照片......”
他说着就把自己的脸凑近了谢云深面前,“云深哥,你打我出气吧!”
可谢云深麻木地瞪着眼睛没有任何反应,那天的事彻底摧毁了他的所有生气。
“好了,”沈知薇拉开了贺明川,柔声道:“你也不是故意的,别内疚了。”
安抚完贺明川,她才对谢云深说:“那天的事我都处理好了,你妈的照片绝不会再流露出去。”
说到这儿她坐在病床上握住了谢云深的手,声音也柔和了许多,“云深,你也体会到了没有我庇护的下场,还执意和我作对吗?”
她又说:“你大度一些,就永远是我名正言顺的丈夫,我再怎么喜欢明川也不会越过你去。”
贺明川闻言眼里飞快闪过一抹嫉妒。
谢云深只是嘲讽地扯了扯嘴角。
他的沉默在沈知薇眼里成了顺从的表现。
沈知薇抚着他憔悴的脸,强行让他住院休养。
谢云深对此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反正他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在哪里等待死亡都一样。
直到沈知薇突然闯进了他的病房,不由分说捧起他的脸仔细观察,连声音里都带上了隐隐的颤抖,“云深,你怎么得了癌症?”
谢云深怔忡了片刻,扭头挣脱的她的手掌,“你都知道了。”
沈知薇沉声道:“你特意让医生告诉我的,我怎么会不知道?”
谢云深听后眼帘轻颤。
他没有让医生告诉她自己的病情,沈知薇为何这样说。
可不待他问,沈知薇已经重新掰过他的脸,逼他直视自己的目光,“云深,老实告诉我,你的癌症究竟是真的,还是......”
她的眸光骤然发冷,试图从他苍白的脸上找到一丝伪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