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没等姜晚柠回答，他就上前一步想强行带走她。

仿佛这样就能逃避她已经有了丈夫和女儿的事实。

然而，陆靳言早有防备。

他一个眼神，几名训练有素的保镖立刻拦在了傅司衍面前。

“这位先生，请你自重。”

陆靳言扔下一句话，便自然地揽着姜晚柠走进了别墅。

傅司衍只能徒劳地看着，那扇雕花的铁门在他面前缓缓合上。

然而他没有离开，电话吩咐助理尽快查清陆靳言的背景后，傅司衍的车在别墅外一停就是三天三夜。

他亲眼看到陆靳言下班归来，姜晚柠会笑着迎上去接过公文包；他看到小女孩在花园里蹒跚学步，姜晚柠会温柔地张开双臂；他看到他们一家三口在夕阳下散步，手牵着手，笑声隐约传来......

这每一幕都像淬了毒的针，扎进他千疮百孔的心。

第四天，助理终于传来了陆靳言的所有信息。

于是他的车子刚刚驶出院门，傅司衍就别停了他。

刺耳的刹车声划破宁静。

陆靳言皱眉下车，看着同样下了车的傅司衍，语气带着戒备，“傅总这是什么意思。”

傅司衍笑了笑，抛出了他自以为陆靳言无法拒绝的筹码，“你这次回国无非就是为了打开国内市场，我可以让傅氏和你合作，为你扫清障碍。只有一个条件，和阿柠离婚，把她还给我！”

他话音落地，陆靳言脸上的礼貌的笑意瞬间消失殆尽。

姜晚柠早已将他们的过往尽数告诉了他，陆靳言对眼前这个伤害姜晚柠至深的男人本就充满厌恶。

如今，傅司衍竟还敢把姜晚柠当作一件可以交易的物品。

这彻底点燃了陆靳言的怒火。

“你把阿柠当什么！”陆靳言低吼一声，再也抑制不住，挥拳狠狠砸向傅司衍的脸。

傅司衍自小就学了格斗，他本可以轻易躲开这拳。

然而，当他的目光越过陆靳言愤怒的身影，瞥见姜晚柠时，他紧绷的肌肉瞬间松弛了。

傅司衍放弃了所有抵抗，任由陆靳言的拳头如同雨点般落在自己身上，嘴角很快渗出血丝。

但他却像丝毫感觉不到痛意似地，死死盯着姜晚柠。

他多么希望看到她眼中的心疼，哪怕只是一丝波动。

然而，姜晚柠毫不犹豫地冲向了陆靳言，焦急地拉着他上下检查，声音里满是关切，“老公，你没事吧？”

对傅司衍的狼狈与伤痛，她甚至吝啬于一个眼神。

这巨大的落差像一桶冰冷的水，浇灭了傅司衍心间所有的期待。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抹去嘴角的血迹，眼神阴鸷地盯着姜晚柠搀扶陆靳言的手，心中翻涌着滔天的愤怒和嫉妒。

“阿柠，你没看见是他对我动手吗？受伤的人是我，你为什么关心他？”

姜晚柠这次终于看他了，吐出的字字句句却是那么扎心，“我关心自己的老公天经地义，倒是你能不能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了！”

说完，不等傅司衍回答，她就对陆靳言说：“老公，今天别上班了，也别开车了。”

姜晚柠戒备地看了傅司衍一眼，眼里的厌恶几乎要溢出来，“我怕有人对你动手脚，一会儿让司机把车开回院子吧。”

傅司衍见此垂在身侧的手，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他怔了怔，望着姜晚柠已经转身离去的背影哑声开口，“阿柠，我在你心里就这么卑劣是吗？”

“是。”

姜晚柠回答得没有半分犹豫，甚至脚步都没停下半分。

傅司衍得到回答后，却仿佛被钉在了原地。

他脸上的伤火辣辣得疼，但远不及心口那被彻底掏空的剧痛。

看着他们相携离去的背影，傅司衍眼中最后一点光亮彻底熄灭，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幽暗与疯狂。

18

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