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衍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别墅。

地下室内,林栀夏一见到他就扑了上来,“老公,你是来放我出去的吗?”

傅司衍看着那张曾经让他怜惜愧疚的脸,此刻只觉无比恶心。

“贱人!”

他毫不怜惜地将她踹翻在地,“我怎么会为了你这个贱人亲手逼死了阿柠!”

傅司衍的声音嘶哑破碎,字字泣血。

“老公,你听我解释,是他们陷害我!我是爱你的......”

事到如今,她竟还想狡辩,却被傅司衍厉声打断,“够了!”

他幽幽地盯着林栀夏,眼神冰冷得如同万年寒潭,“解释?留着去地狱里跟阎王解释吧。”

“你不是喜欢勾引男人吗?不是喜欢玩绑架吗?”

傅司衍走到林栀夏身前,微微倾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残忍到极致的弧度,“好,我成全你,把你送到缅北怎么样?”

“放心,未免你路上寂寞,我会让人把你妈也送过去。”

傅司衍想到林母曾经对姜晚柠的言语羞辱,脸色变得更加阴沉。

林栀夏听到他的话,瞳孔因极致的恐惧骤然放大,疯狂地摇头尖叫,“不,不要!老公,求求你,放过我吧。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她跪在地上语无伦次地求饶。

傅司衍置若罔闻,对着门外冰冷下令:“把林栀夏母女送进缅北。”

他命令简洁,却宣告了林栀夏母女地狱般的余生。

林栀夏怔了一瞬后,她的哭求瞬间变成了最恶毒的咒骂,“傅司衍,你这个畜生,你不得好死!”

“活该你失去姜晚柠,她死得好,她到死都恨透了你!你永远得不到原谅......”

傅司衍背对着她,身形连一丝晃动都没有。

他只是挥了挥手,像驱赶一只恼人的苍蝇。

林栀夏在绝望的哭嚎和诅咒中被强行拖走,声音最终消失在走廊尽头。

地下室瞬间只剩下傅司衍一个人,他强撑的外壳也终于崩塌。

“阿柠......”

傅司衍念着姜晚柠的名字,耳畔盘旋的却是林栀夏的声声咒骂。

姜晚柠致死都恨透了他,她永远不会原谅他......

傅司衍没忍住猛地踉跄一步,手死死捂住嘴,却压抑不住喉头汹涌的腥甜。

“噗!”

他终于支撑不住喷出一口鲜血,重重跪倒在地。

13

从此,傅司衍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躯壳。

他亲手把胸口上刻着‘林栀夏’名字那块肉一点一点剜去。

不等伤口愈合,就重新刻上了姜晚柠的名字。

然后他将自己彻底囚禁在这栋别墅,曾经和姜晚柠的卧室里。

这里还保留着姜晚柠离开前的模样。

她挂得整整齐齐的衣服,她翻阅过留下折角的书籍,她养的多肉植物还在窗台上倔强地活着......

最刺目的,是书桌抽屉里那一沓沓情书。

傅司衍颤抖着手拿起一封,上面是他当年一笔一划写下的、滚烫的爱语:“阿柠,你是我穷尽一生也要守护的珍宝......”

字迹犹在,墨香也仿佛未散,可那被他承诺守护的“珍宝”,却被他亲手逼死了。为了麻痹这些啃噬心肺的剧痛,傅司衍开始疯狂地酗酒,但痛苦却在酒精浸泡下显得更加清晰。

他醉眼朦胧中,抚摸着每一件留有姜晚柠痕迹的旧物。

指尖划过她曾坐过的沙发,仿佛还能感受到她的体温;目光落在她挂在衣帽间的旧衣,鼻尖似乎还能捕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熟悉馨香。

可这每一件物品,都变成了一根尖锐的刺,深深扎进他千疮百孔的心,牵扯出无数甜蜜又剧痛的回忆碎片,日夜啃噬着他。

对于傅司衍来说,这间卧室不再是爱巢,而是困住他灵魂的、插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