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葬礼?谁的葬礼?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傅司衍的血液仿佛凝固了。

他几乎是凭借本能,手指僵硬地拨通了管家的电话,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干涩嘶哑,甚至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你发的短信什么意思?”

电话那头,管家沉重而清晰的声音,如同丧钟,在他耳边轰然炸响,“先生,姜小姐她自 焚身亡了。”

傅司衍启用私人飞机以最快的速度飞回了京北。

一直到回家前,傅司衍都在抱有幻想。

这可能是姜晚柠在耍他。

她不满他抛下她和林栀夏去哈城。

等他回家,或许姜晚柠就会出现威胁他和她复婚了。

可是家里等着他的只有一具面目全非的躯体。

那一刻,傅司衍彻底僵住了身体。

他不敢相信这具尸体是姜晚柠,不断踉跄着后退,“不,不可能!这不是阿柠!”

林栀夏看见尸体眼里飞快闪过喜意,但她声音却带着刻意的诱导,“老公,这太突然了。我也不相信晚柠姐会自 焚,会不会晚柠姐想让你后悔,故意假死骗你。”

这句话如同溺水者抓住的浮木,瞬间点燃了傅司衍眼中濒临熄灭的火焰。

对,一定是这样。

“阿柠没死!她一定没死!”

傅司衍眼里重新被一种疯狂的笃定占据。

他转身,对着赶来的助理吩咐,“给我找,挖地三尺也要把阿柠找出来,悬赏一亿,不,十亿!只要提供有效线索者,就赏金十亿!我要她立刻,马上出现在我面前!”

然而,三天的时间很快过去。

整整七十二小时,傅司衍的人翻遍了京北每一个角落,却始终没有找到姜晚柠的下落。

她如同人间蒸发一样,杳无音信。

焦躁和狂怒在傅司衍心里疯狂滋长。

就在这时,曾经绑架姜晚柠的绑匪被假死机构的人扔到了傅家周围。

他又被保镖推搡到傅司衍面前,“傅总,抓到个鬼鬼祟祟的家伙,嚷嚷着要见林小姐!”

傅司衍还没来得及发话,绑匪一看到林栀夏,如同见了救命稻草,不顾一切地扑过去大喊:“林小姐,您行行好,那绑架演戏的尾款您不能赖账啊,说好五十万的!”

绑匪话落,空气瞬间凝固了。

傅司衍缓缓地转过头,目光钉在林栀夏骤然褪尽血色的脸上,“绑架?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你让人绑架了阿柠?”

“老公,我没有!”林栀夏疯狂摇头否认,“我根本不认识他,老公你快把他轰出去!”

“林小姐,你不能不认账啊!”绑匪见她否认,直接嚎叫起来,“是你要我绑架姜小姐,你说只要让傅总相信,是姜小姐自导自演想逼他复婚,他就会彻底厌弃姜小姐,把她赶得远远的。”

“闭嘴!”林栀夏尖叫,精致的妆容被恐惧扭曲。

这时傅司衍骨节分明的手也掐住了她的脖子,声音里带着滔天怒意,“你竟敢算计我?算计阿柠?”

“咳......老公,你听我解释。”

林栀夏面色眼球微凸,徒劳地抓挠着他纹丝不动的手臂求饶,“我错了,我太怕晚柠姐抢走你......”

“那你就让人绑架她,还污蔑她自导自演?”

傅司衍手下更加用力,林栀夏几乎喘不过气来了。

这时管家进来急急禀报,“先生,有人给您寄来两封信,其中一封是姜小姐的。”

傅司衍这才猛地松开手。

林栀夏瘫在地上,狼狈喘气。

傅司衍迫不及待接过了信,可他打开信封,却只看见一封绝笔。

姜晚柠的笔迹锋利而决绝:司衍,得不到你全部的爱,我宁可去死!

傅司衍迅速看完姜晚柠留给他的信后,面色瞬间惨白如纸。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