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之间,沈思宁向他摆了个靠近的手势,让闻时砚心中一喜。
短短五步远,闻时砚却走得极慢,沈思宁的面容在眼前不断放大。
他控制不住心脏砰砰跳,还未开口沈思宁的巴掌就落到他的侧脸上。
“闻时砚,明天就是第二十天,这是我的态度,所以你肯死心了吧”
闻时砚的脸白了一分,一个劲地摇头,
“不,宁宁,你还爱我的对不对,只要你解气,打我多少下都行!”
“我嫌疼!”
沈思宁边说边指着自己的心脏,手指陡然落在颧骨处的伤痕。
“你为了乔若薇把那块仿生皮肤夺走时想过我会痛吗?”
“你和乔若薇厮混时有没有想过一墙之隔的我痛成什么样了?”
“还有外婆,你纵容乔若薇她们掘墓这也是对我的承诺吗?”
沈思宁每说一句,闻时砚的身子就抖得更加厉害,颤抖着想伸出手却被她无情拍开。
“闻时砚,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
“不,宁宁,别这样,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还在......”
“情分?你觉得还有吗?你知道我为了恢复手指受了多少苦吗?
你知道我有多爱我的钢琴吗?你都不知道!”
如果你想让我一辈子恨你,就把我带走吧。”
沈思宁自嘲地开口,话语里的冰冷深深刺痛了闻时砚的心。
一秒两秒,两分钟后,闻时砚近乎乞求地开口,声音满是悲戚。
“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就一次,一次就好......”
“你的爱自私又偏执,我不想要也不敢要。”
“我最后一次叫你阿砚,就当和过去彻底告别,别让我恨你。”
沈思宁边说边将那枚戒指塞回到闻时砚的掌心,决绝地离开。
手中的戒指砰然落地发出一阵阵脆响。
仿佛一记重锤将闻时砚心底的希冀彻底击碎。
冷意从膝盖传遍全身,闻时砚的脸色白得吓人。
整整一夜他都跪在沈思宁的面前企图能让她回心转意最后却低血糖晕厥过去。
再醒来时闻时砚才发现自己身处医院,急得立刻要下床。
秘书连忙拦下,
“闻时间,您身体太虚弱了还不能下床。”
“不,我要去找宁宁,只要我继续跪她一定会原谅我的......”
秘书咬咬牙说出了实情:“沈小姐已经坐最早的一班飞机去维也纳了。”
闻时砚一脸错愕,下意识地让秘书订维也纳的机票却发现他没有动作。
“愣着做什么,快帮我订机票,最早的那一班。”
“闻总,恕我多嘴,沈小姐已经不爱您了,再纠缠也是无益。”
闻时砚目光变得阴寒,让秘书全身不由得生寒。
“我知道您不喜欢听,可我依旧要说,闻总,放手吧。”
“我相信沈小姐也同样希望您能看开。”
病房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就在秘书以为闻时砚会气得将他赶走时闻时砚的声音却响起,
“多派些人保护她,一定要注意她的安全。”
秘书走后,闻时砚望着窗外景色出神,回过神时已经泪流满面。
一整夜,闻时砚睡得都不安稳,沈思宁的话犹如细针扎如肌肤痛得他翻来覆去。
耳边时钟的嘀嗒声仿若嘲讽,闻时砚难堪地闭上双眸。
天刚亮,闻时砚满脸疲惫地推开房门,急匆匆的秘书捧着报纸凑到他身前,
“闻总不好了,乔若薇从精神病院逃走了,她还跟媒体联络上了。”
闻时砚蹙着眉,眼前的新闻标题刺得他眼痛,攥着报纸的指节越发用力。
“帮我订回国的机票,要最快的一班。”
22
一落地机场,闻时砚就被一群记者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