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沈思宁不卑不亢地回复后,又和负责人谈论了后续排练的事宜。
忙完一切后,沈思宁准备离开却发现江顷淮仍等在乐团前门。
“江医生,你还没走?”
见沈思宁有些惊讶,江顷淮无奈地笑出声:“今天是周末,医院不上班。”
沈思宁这才反应过来,露出个尴尬的笑容,江顷淮却先一步开口,
“那首致爱丽丝很棒,你在舞台上的样子很美。”
四目相对之间,江顷淮深邃的眼神满是欣赏,沈思宁内心微动。
接受闻时砚的求婚后她不止一次提出想继续在乐团任职,却引来他的反对。
“宁宁,我知道你喜欢钢琴,在家弹给我听就好了。”
她依着闻时砚的意答应下来,可内心对钢琴演奏的渴望却不变。
而江顷淮竟然一眼就读懂了她借曲表达的想法。
沈思宁微笑着点头并主动提议请他吃饭以表感谢,二人很快约好下一次时间。
另一边,闻时砚接过秘书递来的资料,看着最上层的照片唇角上扬。
消失了近三个月,他的宁宁原来在地球的另一端。
吩咐秘书订机票的同时,闻时砚亲自收拾行李,光是给沈思宁的礼物就装了整整两个行李箱。
十五个小时的飞行中,闻时砚精神始终保持高度紧绷,一落地就迫不及待取车。
汽车在公路上疾驰,闻时砚的心提到嗓子眼,心跳得越来越快。
直到停在一栋建筑前,闻时砚才松开方向盘。
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后他上楼敲门,一声两声依旧没有回应。
问了邻居后闻时砚才得知沈思宁一早就前往乐团,转而赶往城南的乐团所在地。
表明身份后,闻时砚畅通无阻地到了乐团,最后停在了舞台前。
沈思宁站在不到他十米的地方,在灯光的折射下连发丝都显得完美。
高 潮过后,演奏渐渐趋向尾声,闻时砚的目光全放在舞台上的沈思宁身上,不肯挪开。
他下意识地上前,只见陌生男人先一步送上鲜花。
从闻时砚的视角,只能看到沈思宁笑着的侧颜。
他紧攥住拳头,周身气压更低一些,三两步冲到台前,
“宁宁,我终于找到你了。”
沈思宁脸上的笑容僵住,转过身的一瞬只见到闻时砚熟悉的面容。
他摩挲着无名指婚戒的位置,眉间是挥之不去的青色。
沈思宁知道这是闻时砚不高兴的征兆。
从前但凡她和异性靠近,他表面上风轻云淡,背地里将对方教训个半死。
“闻时砚,我不会跟你回去的,你走吧。”
“宁宁,我知道你还在因为乔若薇的事生气吃醋,我已经把她送走了,乖。”
闻时砚语气极尽温柔,可沈思宁却从他平静的面容下感受到不悦。
四目相对之间,江顷淮将沈思宁拉至身后,语气发冷,
“思宁不欢迎你,无论如何请你离开,”
闻时砚皱了皱眉,眼中划过一抹冷光,
“思宁?你凭什么这么叫,宁宁你是我的妻子,快跟我回家。”
沈思宁推拒了江顷淮的好意,眼神示意他离开,信步走到他身前。
“闻时砚,我们已经离婚了。”
19
闻时砚的心猛地一缩,下意识地以为沈思宁在开玩笑。
“宁宁,你别说气话,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别气了。”
“外婆那边我已经妥善安置好,顶级医生我也已经找了过来。”
“还有宝宝的骨戒已经放在你的房间了,以后不会有任何人再碰它。”
闻时砚一鼓作气地说了许多,唇干舌燥时不经意与沈思宁对上眼神。
平静地宛如一滩死水,再没有对他的丝毫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