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自愿牺牲的，犯什么法？你不是总说流浪汉也要被平等对待么，你不是总喜欢先帮老人么，今天你就好好教教他们怎么开刀，弥补他们没有上过医学院的遗憾。”

“不对，你得先还了弟弟的债。 让你好好享受一番，再为医学事业做贡献......”

慕锦艺逼着秦子旭签下同意书，让那些流浪者先轮了他，再拿着手术刀给他开膛破肚。

他没有打麻药，疼得鬼哭狼嚎，不停地咒骂着慕锦艺。

“慕锦艺，你就是个疯子，畜生。你自己害死了你的儿子，你怪我干什么？”

“难怪顾京驰不要你了，你就是个贱人。”

“我诅咒你不得好死，啊。”

慕锦艺充耳不闻，匆匆离开了医院，她收到消息，找到顾京驰的下落了。

15

当时的顾京驰随便买了一张机票，飞机起飞没多久他就昏迷了，被迫又回到了港城。

他被送去附近的医院治疗，再次醒来已经是三天之后，他见到了五年未见的同门师姐苏绾。

苏绾是被台长叫回来的，他希望苏绾能回来帮一帮顾京驰，带他脱离苦海。

她一回来，就得知了台长的死讯，台长和夫人的尸体被收在太平间，慕锦艺不许他们火化下葬。

苏绾找了无数关系，都没能带回他们的尸体。

她只能暂时搁置葬礼的事情，四处寻找着顾京驰的下落。

苏绾找到顾京驰的时候，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

他被打的面目全非，双颊接近毁容，整个人瘦瘦弱弱地躺在病床上，毫无生气。

“苏绾师姐。”见到苏绾，顾京驰多日来的悲伤再也抑制不住，他颤抖着身子，想要放声大哭却哭不出声， “是我害死了老师和师母，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为什么死的不是我，为什么！”

“京驰，这不是你的错，该死的也不是你。”苏绾拍着他的后背安慰，暗自也红了眼。

“老师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他和师母希望你好好活着，还有冬冬，他也还想你带他去迪士尼，带他环球旅游......”

苏绾是除了台长和师母之外对他最好的人，他们是研究生的时候认识的。

苏绾情感淡漠，对人对事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唯独在顾京驰面前不一样。

她喜欢顾京驰，从不掩饰。

只是那个时候，顾京驰眼里只有慕锦艺，只把她当姐姐。

甚至还为了慕锦艺故意疏远她，冷落她。

苏绾不想顾京驰为难，在他跟慕锦艺结婚之后，她就离开了港城。

一个人在远方默默关注着他。

“你要坚强起来，我会一直陪着你，我们还要带回老师和冬冬他们。”

她用力抓着顾京驰的手，不停地劝说，日夜不离地陪着他，守着他。

顾京驰也在努力伪装坚强。

尽管他知道台长的期许，也知道自己该好好活下去。

可他一闭上眼，就看到了弟弟被20个人玩弄的画面......

哪怕不必闭眼依旧能看到冬冬苍白着脸躺在床上的样子。

还有台长抱着师母一跃而下的那一幕，像梦魇一样折磨着他。

他快要疯了，尽管他已经很努力地调整，还是整夜整夜睡不着，

终于在一个月圆之夜，顾京驰终于熬不住了，他爬上了医院的天台，站在边缘张开双臂。

活着太累了，他想去找冬冬和师母他们了。

“苏绾师姐对不起，我做不到答应你的事情了，我真的好累。”他闭上眼，张开双臂往前倒去。

“冬冬，爸爸来找你了。”

16

电光火石之间，苏绾及时出现，一把将他抱住，护着他倒向了一旁，摔回到天台内侧。

“冬冬不允许你死！京驰，你没事吧？”苏绾红着眼大吼，仔仔细细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