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羞于将这种话说出口,单腿跪在他身侧的空隙,低声说:“已经和你做过,只有道侣才会做的事。”

沈昼垂在身侧的手空握了下,但他看上去毫无变化,仿佛不为所动:“你不是说,和别人也可以?”

华灯一噎,羞恼地道:“你就不能当我没说过吗?”

沈昼若有似无地笑着,说:“不能。”

华灯鼓起腮帮子,凑上去亲了他脸颊一口,抱着他的脖子说:“真的不能吗?”

“……”沈昼表情一滞,抓住她的腰,过了会才问:“谁教你的这招?”

华灯轻哼了声:“我不是说过吗?没想过别人,只有你。”

顿了顿,她小声说:“而且我都愿意让你那么对我了,你还要怎么样嘛。”

沈昼说:“我怎么对你?”

华灯掐了把他的胳膊:“你说呢?”

沈昼笑了笑,随即静下来,微微一叹,口吻仿佛在阐述一件事:“但那是因为你生病了,华灯。”

面前久久未有回答,他也没想等到答案。

可突然,蒙眼的红绸倏然掉落,视野被光芒点亮,紧接着跃入少女慌乱而又坚持望着他的眼。

是华灯撤去了他眼上的布。

他开口:“你”

华灯害羞得手都在抖,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一把捧住他的脸,认真地说:“就算不生病,我也愿意的。”

“你明白吗?”

她鼓足勇气说完,立即别过眼,不再看他的表情。

可这人偏要捏住她的下巴,将她转过来,沉寂的黑眸不复平静,波涛汹涌,死死盯着她,哑声道:“你再说一遍。”

华灯不想说,他就一直这么看着,好像非要她说出口一般。

终于,华灯松口:“我说我愿意……唔!”

他居然

瞳孔一瞬紧缩,华灯不敢置信,她呆呆地看着那熟悉的面孔贴近,直至近无可近。

随之贴近的,还有他的气息、他温热的唇。

原来他的嘴唇不是凉的,冒出这个想法的同时,华灯的眼被他捂住,而唇被他压上来。

他揽着她的腰,嘴唇与她厮磨,在逐渐升高的气温中,含住她下唇,轻轻吮咬着。

华灯以前总喜欢如这般咬住下唇,可从未有过这样酥麻的感觉,他似乎是笑了,低声诱哄着:“华灯。”

华灯下意识张嘴:“嗯?”

她毫无防备,以至于让这个狡猾的猎人乘虚而入,被他撬开牙关,攻城略地。

他的舌勾着她的,宛若鱼儿戏水,每当她想退后,他便会假装离开,又在她试探时重新欺压过来。

他丝毫不知餍足地索取着,不知何时带着她滚落在地,华灯手腕一翻,桌上的花瓶被打落下去,鲜艳欲滴的海棠花落在她手底,由她攥紧碾碎。

花汁浸透指缝,糜艳刺眼。

哪有这么亲人的啊……

华灯脸颊绯红,难耐地推了推他,快要喘不上气。

那可恶的家伙直到这时才舍得稍微放开一些,也松开了蒙住她眼睛的手。

华灯发丝散乱,眼尾雾气氤氲,嘴角一缕暧昧的银丝尚且与他勾连,被他低头又吻了一口。

华灯看得面红耳热,手指用力揪起他衣领,喘息着问:“你怎么……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知道。”沈昼凑上来,亲昵地蹭了蹭她的鼻尖,低笑道,“我在亲你。”

可怕的战栗似乎又要袭来,华灯连忙别过脸,哼哼唧唧地说:“我不准你亲。”

沈昼便俯首去吻她的耳垂,她越是躲闪,他就越是放肆,含笑问:“为什么?”

华灯无力地推他:“你亲得我不舒服。”

这个身体本来就敏感,他还这么亲她,真是太讨厌了。

沈昼停下来,亲了亲她的下颌,说:“那你教我怎么亲。”

等不到华灯回答,他也不急,捉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