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放心旁人,定要亲自诊脉。

这一看,才彻底放心。

姜云冉昨日会晕倒,不过是凫水劳累,又同韩才人在水中搏斗一番,上岸后一时间头晕目眩,便昏了过去。

就如同钱院使说的那般,娘娘健康得很,一点事情都无。

不用吃药,也不用医治,醒来就万事大吉。

而姜云冉刚有孕一月,滑脉虽浅,但她其他的脉相强健有力,定是身体康健,大人孩子尚且健康,也不用过分担忧。

一句话:好得很呢,不用太在意。

但是听雪宫的众人却紧张得很。

昨日回来,硬生生按着她睡下,就连景华琰回来看她都不知道。

皇帝陛下来无影去无踪,等到梁三泰来宣读册封诏书,已经到了黄昏时分。

傍晚时分景华琰回来,两人一起用过晚膳,本来皇帝陛下还想互诉衷肠,结果刚上任的姜贵妃就又困了。

景华琰看她眼睛都睁不开,也歇了详谈的心思,后面发生了什么,姜云冉一概不知。

她这一觉睡得又沉又香,美得很。

大抵是身体和孩子寻求自我休养,等到今日早晨醒来,姜云冉神清气爽,就连春困都有所好转。

完全忘了自己下水救人的英勇事迹。

然而听雪宫的宫人们依旧不敢叫她活动,就连宫事都被甄承旨和青黛等人接了过去,不让她劳累。

姜云冉忍了一上午,做了会儿针线,又看了会儿闲书,在屋中来回走了六七圈,最后终于忍不住摸出宫事折子,偷偷看了起来。

结果还没看两页,就被莺歌捉到了。

姜云冉看小姑娘气得脸都红了,不由轻声笑了起来。

她伸手捏了一下莺歌圆滚滚的小脸蛋:“我真的无事,你们太担心了。”

莺歌任由她调戏,听到这话才一本正经道:“还不是娘娘昨日太勇猛了,紫叶姐姐回来夜里都偷偷哭了,只说自己没用,若是她会凫水,就不用让娘娘下水了。”

“她这么自责,青黛姐姐和红袖姐姐也都后怕,今日才紧张了些。”

姜云冉还不知紫叶竟然哭了。

今日早起看她神色如常,倒是把这份难过都掩藏了下去。

她收回手,说:“引胜溪那点水,真的不算什么,我以前在清州的时候,还去海里碰过海呢。”

莺歌:“……”

莺歌感觉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倒是紫叶此刻踏入寝殿,闻言便道:“娘娘!可不能再这般了,奴婢是真害怕。”

姜云冉看向她,笑着说:“我昨日无事,你也不用太过忧心,待咱们去了东阳围场,让宫人教你们凫水,人人都学会,就不用我亲自下水了,可好?”

紫叶听到这里,眼睛一亮。

她使劲点头:“娘娘,奴婢一定好好学!”

哄完了宫人,姜云冉正要继续看折子,就听到外面传来请安的声音。

因要搬去飞鸾宫,整个听雪宫乱糟糟的,甄承旨领着青黛、红袖和蓝韵一起在库房里盘点,忙得不可开交。

西配殿中书本都放入箱笼里,堆放得满地都是。

完全没有皇帝陛下的落脚地方。

姜云冉以为今日景华琰不会过来,没想到大中午的,皇帝陛下还是过来了。

她扶着莺歌的手起身,正要出门相迎,就听到外面传来景华琰的嗓音:“坐着别动。”

不知道为什么,姜云冉觉得心里甜滋滋的,仿佛喝了一大碗温热的蜜水,整个人都暖了。

一阵熟悉的龙涎香袭来,素青身影大步流星踏入寝殿。

四目相对,眼波流转,一切尽在不言中。

昨日姜云冉一直犯困,两人来不及互诉衷肠,今日在清醒中相见,心中悸动陌生却又清晰。

姜云冉弯了弯眉眼,凤眸笑成了小月牙。

“见过陛下。”

景华琰上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