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角去擦拭他鼻梁处可疑的透明水痕。
宁商羽轻笑了一声,笑她想得多,却没阻止。
三十秒后。
等他终于离开,林稚水却腿软的下不来地,紧张到了白净的额头上浮出细密的汗珠,在这一刻之前,她真没幻想过宁商羽会动真格。
还毫无预兆的,连招呼都不打。
林稚水不能往下想。
一想就疯狂出汗,她膝盖颤颤巍巍地往浴室走,借用冷水强制性降低一下由内而外散发的身体温度。
等终于倒在床上时,感觉这副身子骨累倦到极致。
将睡欲睡时,突然猛地想到什么,林稚水又慢吞吞爬起来,去把房门给反锁了。
也不知宁商羽整宿都在忙于公务,没空继续欺负她,还是这门锁的功劳,一直到清早日出时分。
林稚水都安然无恙地躺在床上。
有了昨天的前车之鉴,她突然觉得独自待在房间极没安全感,于是醒来便下楼。
趁着奚宴尽职尽责给她备早餐的功夫,林稚水眼睫下如水波的视线扫了一圈也没看到宁商羽身影,便走到露台去看洛杉矶的金灿灿日出。
她待在港区极少出来,看什么都觉得新鲜。
心情正好转时,林稚水突然接到了崔岱云的致电,她表情略有讶异,不过接听时,还是语气轻柔的问:“崔伯伯,你有什么事吗?”
“小稚水,我想跟你说一件事……”崔岱云这段时间纠结了很久,他心知林家和秦家在医疗领域上正处于竞争关系。但是秦晚吟邀请他后,又登门拜访过两次,字语行间强调过她的这个团队只研究抑制性瘾的新型药剂不会危及林家生意。
甚至还发了毒誓。
崔岱云终于坚定不移的心终于动摇了,他想先询问下林稚水的态度,是否会排斥他身为林氏科研人员,却跟秦晚吟在这个项目上合作过一次。
而电话里沉默了很久。
直到崔岱云等待到精神高度集中时,林稚水淡红的唇轻启,声音平平静静地说:“崔伯伯,我母亲此生最痛恨背叛,你就算无易主的心,她也理解你对科研精神的热爱,可是私下去跟林氏的竞争者合作……这个消息但凡透露出去,团队里的其他叔叔伯伯们会怎么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