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她轮廓精致的脸蛋和耳廓是莹润粉白的, 连手指关节都是被热水浸出来的那般泛着粉色。

而宁商羽一垂眸, 视线便从她身上收回, 漫不经心批复了几封邮件。

偌大的明亮室内静悄悄的,则是林稚水坐进沙发, 罕见地没拿手机玩,像在琢磨什么正经事。

不到两秒,她眼睫下的视线就水波似的滑向了宁商羽那边,隔着茶几, 往前是他精致考究的黑西装裤,即便是坐姿闲散,却能清晰看出来腿肌线条的力量感但不夸张。

陡地,宁商羽抬眼望来之际, 林稚水便转眼, 漆黑瞳仁里的光亮假意去欣赏恒温酒柜,隔着玻璃去认那些印刷着繁复花体洋文的昂贵名酒。

脑子里却想着, 在泗城地界时两人是各睡各的床, 和没进展到同床共枕这一步, 昨晚她醉迷糊了,也回忆不起来除了被宁商羽的衬衫包裹一宿外,他是不是也在那张床上。

那今晚……他现在还在这儿,林稚水视线又忍不住朝宁商羽飘去了。

这是准备和她睡一起吗?

林稚水纯粹又直白的眼神实在过于明显,宁商羽想忽略都难,眼皮却没掀,淡声问:“有事吗?”

林稚水没接腔,抿唇忍住了想反问他才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做,毕竟前段时间某个类似这种浓稠幽静的深夜里,也是这样共处一室,却遭到他义正言辞说没有这个行程的画面还记忆犹新。

林稚水是吃一堑长一智的。

半响没等来回应,又过了片刻,宁商羽批复完最后一封机密邮件后,神色平静合上了笔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