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稚水佯装自己睡得很沉,连睫毛尖都没颤抖。

以为宁商羽要离开了,下一秒,他手掌隔着浴袍覆在她精致轮廓的肩胛骨处,停顿了顿,却没轻易移走,而是倏地把她转过身来。

林稚水整个人愣起来,数秒后才意识到做什么。

宁商羽直接深吻了下来,修长有力的手指扣住她的后脑勺,微微使劲一抬,毫无保留地以自己的唇舌霸道至极地压迫到了她唇齿。

他哪怕冲洗过冷水澡,强势的性子,还是要接这个吻的。

林稚水紧跟着蜷缩起来,被这股温度,弄得恍恍惚惚的,脑海中生出某种错觉来,就好像宁商羽的部分也深深充盈了她……

只要她配合,哪怕只是选择放松下来,不再一字不吭。

林稚水心里很清楚,她就能轻而易举地把已经穿戴整齐的宁商羽给留下来,只要她示弱,稍微的对他服个软,撒个娇。

但是这样的话。

就永远无法得到他的爱了。

宁商羽对她的情感只会永远像是野心勃勃资本家去无情剥削他渴望得到的利益一样,只想着霸占,而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爱上她。

不能留他。

林稚水眼眶发红,要溢出的情绪都被右下眼尾处的两颗淡红的泪痣止住了,在黑暗里,她依旧不挣扎也不抵抗,任由这场令人感到深而重的亲吻结束。

宁商羽面无表情地走了。

他没去参加核心发小圈的私人聚会,当天凌晨的夜里就携带一群随身的秘书精英离开了意大利。

经这一次,林稚水再次跟他陷入双方失联的冷战状态里。

她行程不变,继续在意大利度假了两三日才回到港区,对母亲和任何人都只字未提跟宁商羽暂短的在酒店独处过。

而那场独处,是让林稚水在家时有过一段时间期盼的。

特别是午夜梦回醒来时,她抱着被子,想着宁商羽此刻又在做什么,多少次的期盼,就有多少次的落空苦闷。

三月中旬的时候。

林曦光有抽空远程视频联系过她一次,询问今年想要什么礼物。

林稚水十九岁的生日快到了,盛明璎没有给她举办生日宴的意思,也没礼物,而林曦光在手机视频里懒洋洋的说:“你姐夫祖上极阔绰,家族有不少宝石矿场,不如你亲自来江南挑一些回去做首饰。”

林稚水还没应声。

林曦光似乎在那边跟人说话,紧接着,便隐隐约约传来:“楚天舒,这么久你应该也能记住她名字了。”

林稚水心想,又不知这回姐夫给她记成什么名字了。

从林慈水到林清水……楚天舒都不知道给她私下换了多少版本,用林曦光的话来说,一个是带着上位者的漠然悲悯从来不记人名字,一个是脑袋瓜子就爱琢磨着给人取外号,不如坐一桌去聊吧。

想了想。

林稚水选择拒绝了林曦光的邀请,声音轻浅道:“姐夫邀请的是林慈水又不是林稚水,我还是不去了吧。”

她没有强烈的出门游玩意愿。

三月二十一号日期一天天的越来越近,林稚水心情也随之郁闷起来,阿泱先心思细腻地发现她愁眉不展的,私下,便悄悄地跟盛明璎说了。

又过一周。

盛明璎去国外出差了一趟,等深夜回来时,给她带了份礼物,是一匹稀有孤品的美丽流光绸缎,可以用来裁缝成各种各样夏季穿的小睡裙。

客厅里,林稚水已经洗过澡,披着到脚踝处的真丝睡袍,双手抱着绸缎翻来覆去地看,清透如水的眼眸透露着拆礼物后的喜悦。

而这时,盛明璎喝完茶问她:“给你举办个生日宴?”

以前林家把她藏起来养,每年都是不对外办宴席的,只是让阿泱等人在家陪她仪式感一下。

林稚水抬眼看着母亲,慢慢地,她放下怀里的上等料子,从地毯移到盛明璎坐的沙发上,伸出白皙的双手紧抱住了。

那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