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睫毛随着透白的眼皮上下颤了颤。

随即,听到宁商羽低声问:“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么?”

林稚水的视线就像是被这句话极具蛊惑力的吸引过去一样,隔着屏幕,盯着宁商羽那张俊美熟悉的脸。

唇动了动,溢出的声音,不是让他抛下行程公务来港区,而是很轻很轻说: “我想留在妈妈身边。”

她想留在家里。

盛明璎留院观察的一周时间内,哪怕宁商羽隔着太平洋的遥远距离,每天都非常固定时间给她打视频电话,林稚水都没有动摇过这个念头。

宁商羽也不问了,电话却照打不误。

他连这方面都贯穿了强硬激进的资本家本性,从一开始半小时的视频变成了两三个,又变本加厉到要她放在枕头边,手机对着脸。

林稚水睡自己的,他在深夜办公时,偶尔也注视着她睡颜。

林稚水第二次就拒绝了,说,“太亮了吵到我眼睛,睡不好觉。”

宁商羽顿了半秒,“你放床头,把屏幕调暗。”

林稚水又说,“你翻阅文件和钢笔声音都会吵到我耳朵……”

她表情真诚自称对睡眠质量要求非常高,体质非常敏感,这个借口理直气壮的把宁商羽的视频通话给拒绝了回去。

效果渐显,他那边沉寂了三天都没再打来。

盛明璎第七天就出院了。

林稚水又陪伴母亲回到了林家老宅,她还亲自找了辛静喧要了不少正儿八经补身体亏虚的药膳,整日在阿泱等人的温柔陪同下,钻进厨房里炖个没玩完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