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怎么样了?”
“麻药没散之前清醒过来一次,又陷入昏迷了。”应诗贤道。
林稚水点点头,继而又问了些细枝末节,等身子暖的差不多了,脸色也不似一开始那么白,才抬手推开病房门进去。
宽敞的室内很静,盛明璎正沉沉地睡着,雪白的被褥铺在她身上,就犹如一副艳丽四射的美人稿底色。
林稚水屏息注视着很久,生怕呼吸重点儿,就把母亲惊醒了。
有记忆以来。
虚弱二字,似乎从未出现在盛明璎的身上,她永远都是大权在握,有意以睚眦必报的冷艳形象示人。
哪怕病了,她都选择独自承受着。
林稚水被外面寒气浸染的神经疼,又分不清哪儿更疼一点,她没像幼年时脆弱又高敏感性似的会哭会闹,而是走过去,慢慢的趴在了床沿,将脸蛋无声地贴盛明璎的手背上。
从日出到日落,期间林稚水手机响了两次。
一次是凌晨后半夜去出差的宁商羽打来的,她没接到,迷迷糊糊睡过去了,等意识稍微清醒后,第二次是林曦光打来的。
林曦光的意思是让母亲静养一段时间,林氏家族的医药生意会由她来全权代理,而姐妹分工合作,林稚水只要在医院主打陪伴就好了。
窗外夜幕逐渐降临,盛明璎终于从深眠状态里乍醒来,没有光源的环境下,她看到了那一双无数次午夜梦回的古典悲悯琉璃色眼眸,近乎是下意识地,气若游丝的低唤了声:“砚棠……”
“砚棠。”
“我不是砚棠。”林稚水坐在病床边,睁着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母亲苏醒的憔悴面容,继而,将她被子上温热的右手握起,往自己眉眼贴:“我是你女儿善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