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半响,落地窗外阴沉沉的,雪不知何时停了,可却压人心头。

沉默了很长时间,她重新抬起头,声音轻轻说:“裴观若最后一刀是冲裴胤喉咙去,报陈宝翠的割喉之仇,如果裴以稀不选择自杀,她应该会被裴观若关一辈子……”

像裴家那些可怜的女人一样,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小阁楼里。

林稚水情绪再度无端低落起来,不是为了裴以稀,只是觉得裴家没有赢家,所有人都是裴胤利欲熏心算计下的牺牲品,被命运无情地推着走向不同的结局。

她眨着眼,看着近在咫尺宁商羽挺直的鼻梁露在暖黄色灯光里,忍不住委屈的问:“你能不能说一句好听的话,哄哄我?”

“我还不够哄你?”宁商羽低头亲她唇,“你想听什么?”

林稚水感知着他逐渐加深亲吻,指尖下意识抵着他的肩膀西装料子,又松开,再度攥得很紧,小声喘着气说:“你就简单发个誓……我一生,都会对林稚水忠诚致死,不离不弃。”

“这一生不会有任何私生子女,婚生子的亲生母亲只能是林稚水。”

“林稚水要是不生,也不会背叛她的婚姻,去找别的女人。”

“你的权力财富都必须给你和林稚水共同的孩子继承……不许有二心,如果违背誓言,就惩罚你日后天天都射嘶……不出来一滴。”

林稚水尾音断断续续了,是可怜兮兮的舌尖被他突然凶猛起来给咬的。

几十秒后,微甜的血腥味在彼此间弥漫开,宁商羽才倏忽在她唇间低问:“什么才叫忠诚?过去,未来,宁商羽的原配妻子宁太太有且仅有一位,是港区林家林稚水,这样够么?”

不够的。

她清透如湖泊的眼睛透露出的意思很明显,他还少说了一个。

宁商羽此生唯一挚爱,也必须是林稚水。

但是宁商羽也不知道是没想起来,还是权力至上的野心家一向是爱把这类的词汇屏蔽在心脏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