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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商羽今晚格外危险而令人畏惧,哪怕连亲密,都给林稚水传递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的地点,选在这张黑丝绒的大床上没换。
但是她纤细后背对着他宽阔胸膛,彼此都看不清眼神。
宁商羽臂力惊人也将肌肉都绷得极紧,托着她又放下,在昏暗光影的室内里,那股从骨髓里透出的冷杉味道愈发浓郁,呼吸到的都是。
而林稚水不知道时间还在前半夜,还是后半夜……他连窗帘都紧闭得严丝合缝,一丝光亮都不让透露,偶尔,又会耐心地开始把她连绵而滚烫的吻到流出水。
直到林稚水开始仰躺在床沿前,雪白伶仃的脚踝从他宽肩不慎滑下,无意间碰倒了床头柜的玻璃水杯。
砰的一声巨响,猝不及防地,让她猛地打了个惊颤。
宁商羽极具力量的绷紧了,又过片刻,一点点松解下来。
都结束了。
林稚水眨了眨水漉漉的睫毛,下意识去看地板上被摔碎的玻璃杯淌下的一大片波光粼粼的浓稠又透明水迹,失了会神智,还处于恍恍惚惚的晕眩状态里。
以至于宁商羽都游刃有余捡起床尾的衬衫,将水迹擦拭去。
林稚水还直勾勾盯着,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甚至手机倏地响了,就只响了一声,身体又是比脑子快,抬起手拿来接听,都没看到底是谁的:“喂?”
“出事了。”奚宴话刚起个头,突然意识到是林稚水的声音,又顿了顿:“宁总在吗?”
林稚水被前三个字给震清醒,指尖快速划过免提,说:“在身边,你说吧。”
如果没真出事端,以奚宴灵敏谨慎的性子,绝不可能深夜没眼色打扰宁商羽睡眠。
毕竟是自己的秘书,宁商羽同样也清楚,将手机拿了过来,溢出喉咙的嗓音冷静到完全不像是刚刚结束了一场非常激烈的夜间运动:“什么事?”
林稚水怕他转身就往外走不让听,身子犹如白雪覆盖了过来,她往宁商羽不可撼动似的胸膛贴,彼此都还没清洁,又腻在了一处。
宁商羽低眸,看了看她写满求知欲的红润脸蛋,手臂已然抱住,一边迈步往浴室走,一边听奚宴快速汇报情况。
奚宴说,凌晨三点半,裴观若在酒店套房报警告宁惟羽强/奸!
灯亮起瞬间,四周的空气凝固了两秒。
宁商羽锋利俊美的眉骨随之皱起,紧接着,他面色恢复如常,下一刻先把同样听得震惊无比的林稚水放在浴缸里,又对奚宴道:“我知道了。”
他挂了电话。
林稚水还没听到后续和来龙去脉,指尖下意识抓紧他修长冷白的腕骨:“你怎么不让奚宴说完。”
宁商羽开始不紧不慢地往浴缸注热水,又低着头看了她很久,轻描淡写地反问:“你觉得呢?”
林稚水从脚踝开始被温柔的水波漫过,才回味过来宁商羽是属狮子的霸道得不行,怎么可能会允许她洗澡的动静传出去。
她松了手,任由宁商羽做事后的清洁服务,不过又没忍住说:“裴观若多半是被裴家要求的,被威胁了。”
显而易见,裴家以为扳倒宁惟羽,让宁氏家族在国际上陷入一段时间性丑闻纠纷,就可以轻松坐稳谈判桌的一席之地。
宁商羽冷漠道:“宁惟羽也该吃点教训。”
筹谋了这么多年妄想夺权,却这么轻易就被美人计下套。宁商羽也就刹那间的意外之后,剩下的,林稚水想,如果宁惟羽如今还是自由身,而不是被捕的话,都得被他狠狠出手教训一顿。
现在大局还是得宁商羽出面主持。
等天光微亮,老宅那边派出了老管家过来一趟,算是之前卧床后就一病不起的宁徽诏主动对亲孙子的示弱。
林稚水没下楼,而是抱着膝盖在楼梯安静坐着听了会儿。
宁徽诏传达的意思有两个。
一是,舟隆港口的项目收购计划不能中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