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老公隔三差五要被这样催???

如果不是裴观若提前告辞,那她宁太太的颜面何存?

林稚水跪膝坐在舒适柔软的沙发垫上,眉心蹙了起来,心想要不要再来条语音震慑一下这个男人,这时,送客回来的管家恰好走过来,提及秘书致电……宁商羽赴美出差的保密行程。

林稚水:“出差?”

那不是意味着宁商羽不回家了吗??!

管家点头:“是的,黎近秘书亲口说的,可能要三天时间。”

林稚水沉默地顿了一下,紧接着把发过去两分钟还未到的语音撤回了,又板着脸蛋表情把宁商羽的微信昵称改成了:【家也不回】

今晚丰盛的晚餐只有她独享,随着夜色黑得像是化不开的浓雾,落地窗外的世界角落也逐渐浮了星星点点的灯火。

虽知道会彻夜不息,但林稚水洗完澡,严实裹上像结了霜的白色睡袍回到主卧,看着夜景,衬得她如今更像待在玻璃罐里,不由自主地被某种丝丝委屈淌进了心口,愈发觉得孤单起来。

宁商羽明知道她近日害怕做噩梦,不敢独眠,还去出差?

显然是千秋大业比老婆睡眠质量更重要!

林稚水往床边坐,手机屏幕一亮,似乎是进来了条消息。

她这会儿带情绪,懒得看,透着粉的脚尖抵在长绒地毯上,也不急着爬进被子里去睡觉,总之满脑子都是宁商羽的所作所为,过几秒,垂着的睫毛用力眨了眨,把眼底想掉泪珍珠的冲动给憋回去。

黑色的,巨大的,罗威纳恶犬有什么好怕?

难道真能在梦里把她咬死掉吗?!

林稚水心里默默地说服自己不用害怕,更不想显得自己那么脆弱没有用,过度的粘人依赖不是个好习惯。

这点上,特别是在她小时候因粘人患上过轻度分离焦虑症时,林曦光用了大半年时间,才帮她改善掉的。

如今分离焦虑症又隐隐约约有冒出来的现象,就好似少了宁商羽的胸膛和那股充满生机勃勃的冷杉气息,她就睡不安稳。

林稚水再度把眉心紧蹙,随后,又直挺挺的躺下,明显带着怨气要认命时。

忽地,房门被咚咚咚敲响了。

夜深人静下,这种近乎诡异一样的声音,让林稚水瞳孔微微缩起,要不是自始至终都没闭上眼睛酝酿睡意,她都要心生怀疑:

外面是哪只恶犬在敲门!

林稚水虽然想象力丰富多彩,却还是分得清如今置身在现实世界的,抿了抿唇问:“是谁啊?”

“宁濯羽。”

“宁赐羽。”

“宁舒羽。”

半响后,这三道自报家门的熟悉男性嗓音简直是救世主一样的存在。

-

暖色调的落地灯温温柔柔地照着偌大奢华的客厅,又有人有热茶的缘故,无形中驱赶了夜色的寂静。

林稚水裹着睡袍和一条很长的洁白羊毛毯窝在沙发上后,睁大了些的清透眼睛看着突然到访的这三位,有点儿茫然和困惑不解。

“我品行高洁,事先声明可没有深夜扰民的恶习,是你那位喜欢用兄长威严压人的亲亲老公交代了,你最近做噩梦怕黑,让我们三个没有人权的奴隶来护家。”

宁濯羽没个正经形象地瘫沙发靠背上,薄唇溢出的那似笑非笑语调,仿佛嘲笑她多大了还怕?

反观身穿白衣衬衫宁赐羽是安静型的,默默地倒了杯茶给她。

不似小濯司机嘴巴不饶人。

林稚水对他友善笑了笑,然后把视线看向又重新染了一头浅白金色短发的宁舒羽,外表看着毛茸茸的,心里同时在琢磨起了他的护家作用在于?

观赏性?

宁舒羽感受到了来自她的质疑,眨巴眨巴眼,话比宁濯羽诚实多了:“哥让我来陪你解闷,宁濯羽和宁赐羽在群里得知后……非得自告奋勇倒贴跟来看家护院。”

宁舒羽之所以会被选中,显然因他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