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稚水指尖已经隔着 “羽毛笔”轻轻抵在了他腹肌下的血脉, 又迎面对上他那双摄人心魂的眼眸, 摇摇头:“我不洗, 你洗给我看。”
话音落后。
她指尖一紧,微微用着力气借这个领带,将宁商羽轻而易举地拉拽到了浴室里。
随着水汽蒸腾漂浮起来,某种气息勃勃鲜活着。
林稚水躺在了雪白的超大浴缸内,裙摆犹如雨中散开的荷叶贴在脚踝处,而她,指尖绕着的领带另一端是宁商羽略显怠懒慵散地半跪在里面,敞着分明的修长腿肌,很大方地被观赏着……那筋骨匀长的手指是如何漫不经心地清洁到位的。
明明是他自己洗,可这会儿温烫的水让他气味都变得更具有霸道起来。
林稚水连同鲜明又敏感的心脏都被什么无形地挤压着,却仍旧直勾勾盯着上方的他:“商羽……”
她尾音拖的又软又慢,似同时透着一丝茫然不解:“你现在是在被生理欲望支配吗?”
林稚水很坦荡地问出这话,转念脑海中就浮现出了母亲在家中耐心劝她放弃这段婚约时的那番话。
宁商羽这种野心家是不会甘愿俯首依赖抑制剂的……所以局势便成了,他权力至上主义,倘若选奉献出利益更大的秦家也没有错。选林家,反而是默许自己有了可被伤害的软肋。
早在他没有出现在林家之前。
林稚水虽心中的低落藏都藏不住,始终觉得似乎失去了什么,却也明知无济于事,只能说服自己这或许就是外面世界的游戏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