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文地上前,问道:“秦董,据濯少爷调查出,当年林砚棠登上那艘游轮前,是你出海在暗中保驾护航,他十分信任把性命托付给了你,后来却出了爆炸事故,从此,盛明璎跟你公然翻脸,断绝了两家一切合作的生意密切往来,以及断了林曦光跟秦晚策自幼定下的娃娃亲。”
宁濯羽充分发挥了被送出去的“聘礼”作用,且一向是办事效率级高,不可能出任何纰漏,不然也混不进家族核心圈。
秦熠安倘若刚撒一个字的谎,另一个膝盖骨也别想要了,他额头冷汗淋漓,沙哑着说:“盛明璎那时已经差不多疯魔了,勒索林家的人已死,而我在海上活了下来,也就成了她仇恨的对象。”
“好像有点奇怪呢。”奚宴是人精,犀利地寻找到他身上的可疑破绽:“秦董舍命护友,又遭到盛明璎迁怒,还愿意举家搬离港区避开林家锋芒,但是私底下一门心思去撬林氏科研团队的人才,丝毫不念及旧情。”
秦熠安的言行举止,处处透着矛盾点。
而此刻,就当奚宴要问下一句时,却倏地被老管家进来打断,只见他快步走到闭目沉思的宁徽诏身旁,说:“老爷子,秦晚吟登门求见,说是新型药剂的事有眉目了。”
没有刻意压低音量,在场之人都听得极为清晰。
包括宁商羽。
以及隔岸观火似的宁惟羽。
宁徽诏反应直接:“让她进来。”
……
秦晚吟来得及时,当步入气氛凝重无比的明亮茶厅内时,她却显然不知秦熠安也在宁家,看到父亲昏沉地伏在地板上不动,眼中还流露出几分错愕。
“好孩子。”宁徽诏已经和蔼可亲地朝她招手,“你真研究出了新型药剂?”
秦晚吟先下意识地去看旁边的宁商羽,他此刻看似气场犹如风平浪静,一身黑绸西装位于宽大红木高椅的姿态,莫名地让人心生出如坠深海的极度危险感觉。
然而只有一秒,秦晚吟就矜持地收回视线,轻声回答宁徽诏的问话:“嗯,我找到一位研究了三十年这方面领域的科学家,他手头上有非常全面的抑制性瘾数据成果,只要宁总愿意配合,不出半年药物疗程,就再也不需要依赖抑制剂了。”
她过于笃定,一旁宁惟羽好心提醒:“秦小姐,你实验室被欲望支配的小白鼠们跟我兄长金贵之躯可不能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