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以烟不受控制的跟在幼崽沈延鹤的身边,从小院子进了房间里。

看来阵法有限制,她只能在沈延鹤身边活动,但院子里……

姜以烟透过窗户往外看,外面依旧很热闹,沈爸他们不断跟那位叫澜哥的男人聊着,语气里带着熟络和亲昵。

时间一点点流逝,虽然手机里的时间,跟周围的时间对不上。

但姜以烟依旧是靠着头顶天色推断出了现在的时间,大概是晚上十一点左右,马上就要到零点了。

幼崽沈延鹤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小嘴时不时咂巴两下,偶尔蹦出两句仙女姐姐的梦话。

这样的平静很快被打破。

院子里,见时间差不多了的邪魅男人突然站起身,看着沈爸轻叹两声:“沈老弟,其实我最近遇到了一些问题,需要你们的帮助。”

沈爸一无所觉:“什么问题?你放心,只要是我能帮上忙的,一定义不容辞。”

“我需要……”男人笑了笑,眼神蓦得冷下,语气阴森:“我需要你们一家人的命。”

说罢,围绕在身上的阴煞气瞬间炸开,化为实质,在沈家人茫然惊恐的视线中,缠绕在他们身边。

阴煞气凝聚出一张又一张的人脸,它们嘴里发出沙哑的嘶吼,张嘴咬在沈家人身上。

沈爸被眼前的这一幕给惊呆了,下意识挥打冲过来的阴煞气。

可这些阴煞气对普通人而言无解,他不仅没有将阴煞气挥散,反而被狠狠咬了一口,咬下一大块肉来。

疼得惨叫一声,冷汗瞬间从额头冒出,惊恐地看向邪魅男人:“澜哥,你……你为什么?你……”

“重新介绍一下。”男人笑了笑:“你们可以称呼我为教主,沈老弟,你也别怪我,谁让你们这么倒霉,生了个……呢。”

“我需要他,前提……你们必须死……”

这些话姜以烟听得断断续续,刚刚还热热闹闹的小院子转眼间变成了人间炼狱,各种惨叫声不绝于耳。

甚至连那几个年纪小的孩子也没放过,即便被自己的父母保护,也依旧很快死在阴煞气的撕咬下。

浓重血腥味不断顺着空气往鼻腔里钻,姜以烟闭了闭眼,扭头看向依旧睡得很香甜的幼崽沈延鹤。

房间门猛地被打开,沈妈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唤醒了睡梦中的沈延鹤。

“小鹤!小鹤!”

幼崽沈延鹤懵懂醒来,眼皮还没完全睁开:“妈妈,回家了吗?”

“小鹤,听妈妈说,你现在立马从厨房后门出去,往后山那个废弃土坑跑,藏起来,听到了吗?去藏起来……”

沈妈背后被阴煞气咬得血肉模糊,脸色苍白没有半点血气,全靠着顽强的意志力强撑下来,拉着幼崽沈延鹤穿过堂屋往厨房走。

她动作很急,连鞋子都没给沈延鹤穿,经过堂屋时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堂屋院子外,沈爸手里拿着板凳使劲儿对抗阴煞气,同时不断朝教主丢东西,想要拖延他的脚步。

这些东西对教主来说根本就是不痛不痒,不过他很喜欢欣赏人死前无用的挣扎,像是抓到老鼠的猫,在吃掉它之前,总是要先戏耍一番,愉悦地看着他们挣扎的模样。

幼崽沈延鹤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沈妈猛地推出后门。

“妈妈?为什么?”他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表情有些惊慌,拉着妈妈的手不肯松开。

已经来不及解释了,沈妈狠心推开儿子的手,另一只抓着门框的手因为疼痛,青筋猛地爆起:“别问那么多,小鹤,你很聪明,只需要记住妈妈刚刚说的话,快……”

跑字还没说出口,沈妈的身体突然僵住,那双眼眸蒙上一层阴霾,软软地瘫倒在地。

身后教主微笑地看着这一幕,看着赤脚站在地上,处于懵懂茫然状态的沈延鹤。

腥红鲜血从沈妈身下流淌而出,很快便汇聚成了一个小型血泊,她脑袋朝着沈延鹤所在的方向,眼睛瞪得很大,死不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