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贵妃啊,蹿升太快,根基不牢。

只要力度够巧,就能让她跌下来。

春熙宫捂得严,可一夜两次的事,她还是知道的。

皇帝贪恋的婢子昨儿受了苦,就是她借力的凭依。

一个婢子受苦,皇帝不好发作。

可再加上身居四妃的她呢?

贤妃抬头,任雨水冲刷容妆。

她已经月余没有侍寝了,上次,上上次,侍寝的时候皇帝兴致都不高。

例行公事一样。

她家世再好,也敌不过新人娇嫩。

说不嫉妒那婢子,不可能。

可嫉妒又有何用?

倒不如揣度皇帝心意,把自己送去给皇帝当借口,给他一个惩罚虞听锦的机会。

“娘娘,再这么跪着淋雨,您要生病的呀!”

兰昭仪等人都劝。

贤妃一笑。

生病算什么,她只盼着那婢子分量够重,别让她白白挨淋就好。

“贵妃娘娘不消气,我怎敢不跪?”

电光划过云层。。

照亮长乐宫前乌压压跪着的嫔妃宫侍。

也照亮佛堂角落里紧紧依偎的两人。

“你伤在哪里,还疼么?”

萧钰抚过少女细腻如脂的肌肤。

从上到下。

一寸一寸。

第13章 告状

他指腹微有薄茧。

习射弓马所留。

摩挲在少女莹白皮肤之上,触感细腻,令人流连。

绯晚柔弱无力躺着,暗道方才云乱雨急时,皇帝十分用力,也不见顾忌她的伤。

事毕才想起问。

迟来的关心比草贱。

谁又稀罕。

嘴上却虚弱回应:

“陛下,奴婢一点小伤,不值得您在意。有您赐的那盏甜汤,什么伤也都治好了。”

萧钰闻言好笑:“燕窝羹再补,亦非药物,哪里能治伤。”

“陛下赐的,自然能治。”

少女声音透着浓浓的疲惫,却十分恭敬。

语气也十分认真。

萧钰却不由想起事前。

她一个人在佛像底下偷偷祝祷时,说的什么长相思长相见。

那时她听起来更加认真。

“你的三愿,是许给谁的?”

绯晚惊慌坐起。

“陛下……都听到了?”

萧钰静静看她。

“陛下,奴婢……奴婢罪该万死!”绯晚伏地叩首,声音颤抖。

萧钰没说话。

她的身体让他有些着迷。

可越如此,他越不能容忍她心里还有情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