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选的那些管家男佣都退掉。我不想说第二遍。”

“凭什么…”

“不要碰我…”

“你这个变态……”

她不是被庄綦廷吓哭,是被蛇吓哭。

身上漂亮的花萝睡裙碎成两半,连带着柔软的蕾丝裤。蛇尾呲溜地滑,一前一后,疯狂蠕动搅拌。

黎雅柔尖叫起来,水花四溅,她挣扎着,在抽搐中猛地坐起来,对着窗外尚未入眠的城市大口喘气,小腿一颤一颤,还在余韵中。

是梦。是梦。是梦。黎雅柔安慰自己,她抬手一摸,额头、颈上全是汗水。

太过分了。她居然连做梦都要梦见庄綦廷欺负她,还变成她最怕的大蟒蛇,连那儿都有一对!前前后后同时都被……

一根就够折腾她了,现在还来两!!

黎雅柔失魂落魄地走去浴室,坐上马桶,蕾丝退到膝盖处,明亮的光线照着,她怔了一下。她无法狡辩,她就是在梦中享受到了,还是有庄綦廷出现的恐怖的梦。

那小块布上泛满了潋滟水色,看上去非常多,整片都打湿了。她深深呼吸,懊恼地脱下,换了一条新的,又用毛巾把脖子上的汗擦干净。

做完一切,她重新回到床上,打开手机一看,一条WhatsApp消息在半小时之前送达。

前夫:【除夕晚上回家吃年夜饭吗?】

这一个多月以来,唯一一条消息。

黎雅柔思忖着,打字:【除夕夜就不去了,不太合适。我会另找时间来拜年。】

点击发送,对方没有再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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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三个无用的赔钱货

除夕日, 庄宅张灯结彩,八对手工红灯笼在夜色中团团焰火,照得周围喜气融融。

每年到这时候, 庄宅就像一片大型养鸭场, 光是本家就四十多号人, 老的少的齐聚一堂, 如何不吵闹?

庄綦廷最烦过年,往年有黎雅柔在一旁, 光是看着黎雅柔心情就会好很多, 今年黎雅柔不在,他身边的位置空了出来,空荡荡, 空落落,空洞洞,他只能尽力调节这种落差,还要稳着情绪, 敷衍众人的问东问西。

“大佬,嫂子呢,嫂子怎么不见了?”这是平辈。

“大伯!大伯娘呢!大伯娘去哪了?”这是晚辈。

“爹地,妈咪呢?妈咪怎么这时候都不到!我刚打她电话也没人接!是不是路上堵车啊,干脆让妈咪在集团等着, 我和二哥开直升机去接, 快些!”这是赔钱儿子。

“綦廷啊, 年夜饭要开席了,怎么还不见小柔?”这是长辈。

庄家四十多号人, 全部都在追问他黎雅柔黎雅柔黎雅柔。

“她今年回娘家吃饭。”庄綦廷平静地说。

庄绍璋哪里看不出来儿子心情糟透了,慢悠悠地出来主持大局, “好了,都到了就开始吧,没到的也不等了。”

年夜饭前要烧香祭祖,三叩九拜。供台上摆满鸡鸭鱼肉供果供酒,两支红蜡烛烧得忒旺,香火袅袅。仪式过后,众人落座,年夜饭才算真正开始。

庄綦廷身边的座位默认是黎雅柔的,即使黎雅柔没来,也没人敢擅自坐上去。如此一来,能容纳四十多人的庞大花梨木圆桌坐的满满当当,主位附近空出一角,显得很诡异。

昨晚刚从美国回来的老四庄綦琛失落地说:“还给大嫂带了新年礼物,哎,小莹在美国好几次都吵着要看漂亮伯娘呢。”

庄綦廷晦暗地看了庄綦琛一眼,“吃你的,少说话。”

庄綦琛疑惑,不懂为何大哥一整晚都对他没有好脸色。他没做错什么吧?集团总部在北美地区追加的几笔投资,他都完成得很漂亮,没有出任何岔子,就连阿洲来美国留学那几年,他也尽力照拂,比对亲儿子还好!

庄綦琛是同辈中最小的,足足小了庄綦廷十岁,从小就被庄綦廷如兄如父地照顾长大,大哥一生气,他就本能地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