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叫他庄先生了,潜意识里想着都要嫁给他了,还叫什么庄先生。
“你来亲自掌勺。”他不容商榷地说。
他完全是莫名其妙地刁难她,黎雅柔哪里受得了这委屈,怒气腾腾地站起来:“好啊,庄綦廷,你刚刚还说你会对你老婆好,哄着宠着疼着,现在又让我做饭伺候你,我看你就是满口谎话的大骗子!你知不知道后厨很热啊!”
“所以你现在是我老婆吗?”庄綦廷饶有兴趣地反问,一双冷淡的眸像乌云,笼罩她。
黎雅柔瞪他一眼,眼睛瞟向别处,忍着扭捏说:“…我不是同意了吗。”
他面容淡然,慢条斯理地斟了一杯茶水,只是这酒楼提供的免费茶水品质普通,远远不够入他的口,于是握着杯,没见他喝一口,只听见他冷笑:“我庄綦廷是什么滞销品吗?阿柔想要就要,不要就弃之敝履,全凭心情挑三拣四。”
他的冷淡讥讽让黎雅柔呆在原地,紧抿住唇,无措地往后退了一步。这间不大不小的包厢因他的存在而充满了压迫感。
“你生气了?”
是她一声不吭结束关系,惹到了他?
黎雅柔声音很轻,半点调皮捣蛋都不敢有,她到底是怵他的,只能老实巴交地解释:“是你突然说要和我结婚,我没有反应过来,我以为你只是把我当……”
“你认为我把你当情妇,当玩物。玩几个月厌了,你就可以走,是吗?”庄綦廷替她全了话,语气越发低沉冷厉,“可以,那你现在如意了。你也无需勉强自己嫁给我,你以后就乖乖当我的女伴。但你想几个月就走?没那么容易。我不松口,你就一直扮演好你的角色。我对你也没有任何要求了,只一点,让我高兴。”
“去吧。”庄綦廷搁下茶水,“我等着吃你亲手做的席面。”
黎雅柔倔犟地站在原地,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冷漠的侧脸,心中涌起好多委屈。他就是阴晴不定,冷漠严肃,强势危险,不好伺候的王八蛋!
“不乐意?”庄綦廷见她久久不动,偏头看她一眼。
那双妩媚多情的桃花眼里蓄满了委屈,他其实于心不忍,想把她搂进怀里吻她的眼睛,鼻子,嘴,哄她,但是骨子里掌控欲让他必须把黎雅柔死死地圈在自己的领地,磨干净她的反骨,要她长了翅膀也不敢跑,要她心甘情愿。
但凡她乖巧一点,他也舍不得对她使这种手段。
他面无表情:“很委屈?这才做一顿饭,我要是让你给我做一辈子饭,你不得哭鼻子?”
他太凶了,以前就是打她屁股的时候都没这样凶过,他虽然管东管西,但总是温和包容,纵着她宠着她。
他居然恬不知耻,还要逼迫她做一辈子的饭。
黎雅柔眼眶忽然涩得厉害,感觉有一股热流直冲鼻腔,眼泪无声滚下来,她哭的隐忍倔犟,不像是哭,倒像是另一种反抗。她定在了原地,就是不动,双眼染上诡异的红,直勾勾地望着他。
“我才不去。”她犯了倔,沙哑的声音掷地有声。
庄綦廷冷笑:“你不去,是要让我派人去请令尊亲自来做吗?”
空气顿时凝固,外界时不时传来杂音。
黎雅柔一动不动,犟得像头水牛,倒是庄綦廷先坐不住,无端烦躁起来,板着脸,他端起那杯廉价的茶水灌了一口,茶水半温不温,更难喝了。
“黎雅柔。”庄綦廷喊她。
她不吭声。
“黎雅柔。”他沉了语调。
黎雅柔就是不说话,不动,拳头捏着,像个犟木头和他对峙。
庄綦廷深吸气,头疼欲裂,抬手抓住她的手腕,把人拽到自己腿上,她不肯坐,被他强势镇压,紧紧圈在怀里。
他太阳穴都胀痛起来,铁了的心思早就软的一塌糊涂,哪里还想磨她的反骨,指腹去擦她的眼泪,叹声哄着:“怎么还哭了,让你做顿饭,欺负你了?”
黎雅柔咬紧牙,就是不说话。
庄綦廷拿她没办法。这小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