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支吾吾,到底没有说什么出格的。黎雅柔是打算等父亲恢复满三个月了,再把一系列事件娓娓道来。

出病房的时候,黎雅柔主动相送,她警告大伯母一眼,大伯母畏缩在她丈夫身后,哼出一声,眼神里又是不甘又是畏惧,还有几分鄙夷。

黎雅柔登时不高兴了,她受庄綦廷的气,到家里还要受亲戚的气!她又不是受气包!她直截了当问:“大伯母,你这是什么眼神?”

黎荣生打圆场道:“没事没事,阿柔,别和你大伯母计较。”

大伯母又看了她一眼。

黎雅柔不喜欢大伯和稀泥的做派,有事说事:“大伯母,你有不满你就直说。如果是想说上次我削黎成祥的手,那就不用说了。你应该感谢我才是,他现在老老实实不敢沾赌,多亏了我那一刀,不然大伯这辈子攒下的积蓄,全都要给他败光了!”

她还敢提!大伯母一想到儿子被削烂的手指头,就是一阵钻心的疼,她儿子虽然有错,也不至于受这种惨无人道的惩罚,更轮不到她一个毛都没长齐的丫头片子来教训!

大伯母阴阳怪气地哼笑一声,“我哪敢呢,好侄女,你现在可是了不得的大人物,豪车接送,大佬撑腰,走到哪都派头十足哟!”

黎雅柔脸色一变,冷淡下来:“你这话什么意思?”

大伯母撇撇嘴,鼻翼两侧翻着几道波纹,“谁不知道你傍上了大老板,飞黄腾达了。不过现在不比以前能三妻四妾了,做情妇的就没几个好下场,大侄女你可小心”

“行了!你个衰婆能不能少嚷嚷!赶紧回家了!”大伯满脸尴尬,拽着自己老婆的衣袖,把人往车上推。

他转头赔笑,“阿柔,别听你大伯母胡说八道,她最近脑子有病。我们就先回家了啊,等你爸恢复好了,我们再好好庆祝!”

庆祝个屁。

黎雅柔紧紧咬着牙,凶恶地瞪了大伯母一眼,她就不是受气的性格,连庄綦廷欺负她,她尚且要反抗一二,更别说其他人了。

她掌住车门,不准大伯把门关上开溜大吉,“对,我现在就是傍上了大老板,大伯娘你可千万别再惹我,大老板现在爱死我了,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就小心我回去告状,让他替我出气,把你儿子丢进维港喂鱼去!”

说完,门一摔,她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