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面承载着港岛最高荣耀的柜子忽然一动,一百八十度缓缓旋转。

露出里面别有洞天的世界。

与内敛整肃的办公区截然不同,一股奢华富贵的气息扑面而来。流光溢彩的贝母地砖闪闪发亮,瀑布式水晶灯垂至地面,七位数拍来的清金地缂丝宝石屏风搭配通透的青玉茶几,摆在墙角的粉彩大瓷缸里养着几株十八学士……一切都写满了黎雅柔的名字。

不会有人想到,港岛赫赫有名的地标性建筑盛徽大厦里有一间用来藏娇的金屋。

黎雅柔闭着眼,不看这熟悉的一切,落地窗前,浴室里,地毯上,床边,沙发,都有他们留下的记忆。

“你这一身脏死了…”这个时候她还不忘说这个。

“宝宝,你来之前我已经冲凉了。”

他早就做了万全准备。

庄綦廷放好了黎雅柔,紧抿唇,跟着褪去马甲,解开领带,平静的动作之下隐着一丝戾气。

他现在只想好好教育一番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东西。光是提离婚就让他很不舒服了,在海岛度假又不安分,勾搭血气方刚的小男孩。

那服务生才二十!比他们两个儿子都小!

不听话。

庄綦廷就这样居高临下地,冷静审视着面色娇红的妻子。

“怎么就非要不听话?让你出去玩,是让你游山玩水,平心静气,不是让你勾搭那种毛都没长齐的小男人。”他话语很冷,温度却很热,不停亲她的脸颊和耳朵,掌心更热。

黎雅柔完全听不见他在说什么,整个人都掉进了粉色泡泡里,唇角荡漾笑意,懒洋洋地瘫在榻上,像一只被撸得很舒服的猫科动物。

做了二十几年的夫妻,庄綦廷熟悉她比熟悉自己还全面,知道如何让她高兴,舒服,也知道如何让她难熬,让她不上不下。

“……………”

黎雅柔正享受着顶级按摩,酥软着,忽然掉入巨大的空白之中,艰难地睁开眼,对上一抹耐人寻味的目光,幽幽地,宛如暗中窥伺的猛兽。

“喂…不准这样…”她握住他精壮的手臂,喃喃着。

庄綦廷克制着起伏的呼吸,沉沉的语调中透着迷恋,“以后不再提离婚,好不好,宝宝…你要什么我都给你,珠宝,高定,游艇,飞机,还有你喜欢的一切。都给你。”

黎雅柔被他这番骚操作气到了,怎么总喜欢钓她胃口,难不成这也是他的恶趣味之一?眼尾都气出了一条淡淡的纹路,她抬手就给了男人一巴掌,很倔强地说:“……你不行就叫别人来。”

气息颤着,“多的人愿意……不、不差你这一个。”

没有男人能抵抗一个美丽性感又坐拥半个盛徽帝国的女人,不论这个女人是二十,四十,还是六十。若不是畏惧庄綦廷的权势和手段,还不知道有多少男人要争先恐后当她黎女士的玩具。

庄綦廷冷笑,“果然只有你能做到一句话就让我生气。”

他霸道地箍住她的两只手腕,将其高高举过头顶,摁住,另一只长臂伸至床头柜,拉开抽屉,拿出一幅漂亮的红金色手环,类似手铐。

由昂贵的鸵鸟皮制作而成,里面一圈铺着厚实柔软的獭兔毛,以防弄痛她细柔的手腕。

红与金是黎雅柔最喜欢的颜色,搭配在一起,贵气好看。

“庄綦廷你这个老混蛋!你敢!”黎雅柔睁大双眼,她不想玩这么大。

“我没有什么是不敢的,宝贝。”

男人音色沉敛且利落,话才落音,黎雅柔的左手就被圈住,下一秒,眼睛也被罩住,质地丝滑,是他的领带。

“庄......”

未知让黎雅柔哆哆嗦嗦,想到这幅手环曾经同时箍过他们两个人。

但这一次似乎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更令她紧张。

唯一能活动的右手也不能幸免,被庄綦廷用十指相扣的方式握住,牢牢禁锢。

她看不见他,却被他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