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了?”
“爹地。”黎雅柔不高兴地瞪了一眼, 闷闷地说,“我才十九岁, 不论是拍拖还是分手,都很正常好吗?难不成我和谁拍拖就得和谁谈婚论嫁吗,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思想不要太守旧。”
黎荣良没好气地觑着女儿,还教训上亲爹了?
上周方子卓来看望黎荣良时,黎荣良就从对方的只言片语中听出了一些端倪,孩子们之间的情啊爱啊,他一个做长辈的不好插手,但小方是个不错的孩子,他不想女儿丢了西瓜捡芝麻。
“阿妹,话虽这么说,但小方这孩子挺不错的,重情重义知书达理,现在这种男孩可不多见了。”
黎雅柔没敢接话,只在悄然处轻声叹了叹,手指无意识地叠在一起。
子卓不会逼她学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不会这样不准那样不行,不会寻奇葩理由打她屁股,她在子卓面前是游刃有余的,肆无忌惮的,在某人面前就成了被掐着脖子的小蔫鸡。
黎雅柔回想起最近受的磋磨,拳头就硬了。是她太天真,有钱人的怪癖简直无法想象,不止要睡你,还要打你屁股当你爹,床上禽兽床下端庄,无缝切换。
最让黎雅柔愤怒的是,他居然亲手把她剃了个光溜溜。剃之前打了一圈精油皂,他神情冷峻,穿着白色西服,握着剃刀时,活像要解剖她的冷漠医生。
剃的时候,温热的呼吸洒上来,弄得她又痒又紧张,双手死死拽着沙发扶手,粘稠的小鱼嘴也在不停哆嗦,吐出许多泡泡,被他温柔地擦干净。
“听话一点,宝宝。”他亲她。
其实她毛发本就生的不旺盛,几簇曲卷的小软草罢了,还挺可爱的,结果全都被他剃走了!他自己一堆毛扎的要命,怎么不剃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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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是不是没睡好。”黎荣良仔细端详女儿,发现她眼下有淡淡乌青。
黎雅柔心虚地偏过脸,假模假样去捣鼓花瓶里枝叶卷曲的粉康乃馨,“噢,昨晚啊,赶作业去了……教授每堂课都会布置作业。”
黎荣良是老实人,可不代表他傻,这番漏洞百出的说辞一听就是撒谎。
他凝重地扫过女儿腕上的新手链,钻石颗颗晶莹璀璨,一看就不是便宜货,还有新衣服新鞋新包,甚至于这间过于豪华的单人病房,再加上女儿突然和小方分手,一切的指向性都太强了
他忽然长长叹了息,沉痛地说:“阿妹,你老实告诉爸爸,你是不是交新男友了。”
还是一位非常有钱的新男友。
黎荣良害怕女儿中了那些公子哥的花花计谋,苦口婆心地上教育课:“现在的男人,尤其是有钱人家的少爷,最是风流成性,招花惹草,你年纪小模样好,心思又单纯,可千万别上当了,如果缺零花钱了就告诉爸爸,阿妹,爸爸妈妈养得起你。”
黎雅柔心头盘上一股暖流,这才是亲爹呢。
她不后悔当初一意孤行要保旺珍酒楼,这是爹地一辈子的心血,也是她日后的底气,比什么都重要。所谓富贵险中求,有舍就有得,她现在不就有惊无险,把整个旺珍酒楼收入囊中了吗?
她从来都不是遇事怕事的人,不就是满足庄綦廷年纪轻轻就喜欢当爹的怪癖吗,她给他当孙子都行啊!最多两年他肯定厌了,说不定一年都不用呢。
憋屈一年,快乐富婆一辈子!
“好啦,爹地,能骗我的男仔还没出生呢。你后天都要进手术室了,还在这瞎操心我,多养精蓄锐才是!”
黎雅柔说着说着站起来,瞄了眼时钟,还有十分钟司机就会来接她,庄綦廷说过今天要带她去打球,不准她迟到。
“我先走啦,爹地。明日继续给你和妈咪买蟹粉小笼包。”
“阿妹!黎雅柔!你站住!”
黎雅柔加快脚步,兔子似的,一溜烟就没影了。出了病房,她松口气,又成功糊弄了一天,就是不知还能糊弄到几时。
酒楼的事,庄綦廷的事,说不定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