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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阿谦,别嫌你弟,细路仔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素三天太残忍了。等出关了我安排游艇带大家出海钓鱼,吃点鲜货补补。”
“就知道你要炫耀你那破游艇,玩了一个月,还没腻啊。”
一群兄弟难得聚这么齐,一时间七嘴八舌调笑打闹,剧烈的荷尔蒙在空气中碰撞,直到庄綦廷慢条斯理地从后座下来,沸腾的场面才倏地安静下来。
无法无天的公子哥各个站的笔直整齐,小学鸡看见教导主任般,完全不敢抬头直视,恭敬地问庄綦廷好。
“大伯,早晨。”
“大伯。”
“大伯。”
庄綦廷对管教这群聒噪的公鸭子没有半点兴致,神色平淡,“佛门清静之地,一个个吵闹聒噪,没有半点规矩,是想让人看我们庄家的笑话吗?”
他嗓音沉厚,敛声说话时尤其令人心惊,不怒自威。
没人敢吭声,静悄悄的。
唯有一声轻笑溢出来,羽毛似地飘进庄綦廷耳朵里,勾的他心口酥酥痒痒。他抬头看了一眼妻子,也就她敢造他的反。
黎雅柔站在阳光中,脸颊被照的莹莹细润,她流露出鄙夷之色,冲他翻了一个大白眼,拍拍手,“好了,都进去吧,再晾就耽误了。”
她给二夫人周莘兰使了个眼色。
周莘兰忙接话:“对,对,我们先去供香,再去五观堂用早,都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