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味道不错,不然怎么吃到两点。你高中同学呢,怎么不和你一起下来,我们也不赶时间,可以送他一程。”庄綦廷云淡风轻地问。
黎雅柔面不改色:“他公司就在附近,走两步就到了。”
“在哪家公司高就,我看认不认识。以后说不定有机会合作。”
黎雅柔烦死他问东问西了,本来没什么,很正常的一次聚会,她却不得不瞒着,瞒着瞒着就像真心虚了。她不高兴地瞥他一眼,“问这么多做什么,就是一家小公司的高管,入不了你这种大资本家的眼。好了不说别人,不是带我去澳门吗?”
黎雅柔主动圈住他的脖子,仰起脸,拿鼻尖凑他的下巴,“去玩几天?”
这样一来,她纤细的颈部绷的很直,吻痕宛如他烙下的标记。她投怀送抱,庄綦廷呼吸跟着一沉。
什么人什么事都不重要了。
只有她是最重要的。不会再有其他人能牵动他的情绪。
“你想玩几天?”他搂住她的腰。
“三天吧,我要玩大的,反正赢了归我,输了归你。”黎雅柔觉得自己有点在跟他撒娇。
庄綦廷亲她的额头,“你哪次输了不是我埋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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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葡国菜很好吃,黎雅柔偏爱海鲜饭和忌廉炒蚬。她来澳门几十次了,每次来还是觉得不赖。
奢华的别墅套房里处处都笼上一层薄雾,下榻的第一晚,就从浴室辗转到阳台,完全不像一对相处了二十几年的中年夫妻,毫无疲乏,比年轻小情侣还黏糊。他们真的很合拍,这么多年都没厌倦。
房间一片狼藉,懒得叫人来收拾。黎雅柔懒洋洋地窝在羊绒毯里听音乐,脚尖勾着,进入满足的贤者状态。
庄綦廷在露台抽雪茄,夜晚降温了,凉风将他身上的黑色针织毛衣吹的紧紧贴在身上,勾出精壮的强悍的线条。
在这座纸醉金迷的不夜城里,金钱能买下最极致的静谧,四周静悄悄的,偶尔有雀鸟叽叽喳喳,花园香气弥漫,玫瑰沾着露水。
黎雅柔舔了舔发肿的唇瓣,忽然翻身坐起来,臂弯趴在沙发靠背,庄綦廷望过来,问她怎么。
“嗓子疼。”她声音真哑哑的,听着特别软。
庄綦廷挑眉,亲昵地讽着:“谁让宝宝不爱惜嗓子,屋顶都要被你掀了。”
黎雅柔轻哼,面不改色:“老东西,你再装模作样我让你好看!明明都是你弄的!”
这幅道貌岸然的模样,黎雅柔看着就来气。
他吃就吃呗,还哄她也吃,她不肯,他就来顶她的嗓眼,恶劣得要命。
庄綦廷眼眸幽深,他放下雪茄,拿湿纸巾擦手后走到她跟前,托起她的下巴要她张嘴,关切地检查有没有弄坏,黎雅柔毫不留情地咬他手指。
“老实点,属狗的小东西。”他掐她的脸颊。
“你才是狗。老狗。”黎雅柔撇了撇嘴,也没劲和他折腾了,头枕在他腿上,瀑布般的发丝沿着他结实的大腿铺开。
“喂。”她忽然推庄綦廷的胳膊,对方垂眼来看她。
中午和方子卓畅谈人生,黎雅柔很是唏嘘,没想到一晃几十年过了,那些恨海情天都成了可以调侃的往事。她从没有想过要和方子卓私奔,嫁给庄綦廷是百分之百的决定,不过她倒是很想知道,如果她真跑了,庄綦廷会怎么办。说不定会把他气死。
黎雅柔舒服地躺着,笑容勾魂,“你说如果当时我突然不想嫁了,悔婚,或者直接跑了,你打算怎么办啊?”
庄綦廷眯了眯眼,意外她问出这番话,但又不意外,毕竟……
她中午见了老情人。
“你觉得呢?”
“你肯定会先派人抓我,但你大概抓不到,然后你会气急败坏地找一个女人把婚礼给办了,不然也太丢了。”
庄綦廷发笑,怜爱地摸了摸妻子的脸,语调温柔娓娓道来:“傻bb,首先我不会抓不到你,你那三脚猫的本事根本跑不出港岛。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