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郡秋耸耸肩,切了声, “你两肯定有鬼。姐夫追了这么多年,深情感天动地,我看你也别犹豫了,答应复婚算了。”

黎雅柔轻轻哂笑,抬手掐住妹妹的脸,也不顾她上周才弄过科技,不能碰,捏得对方连连求饶。

“我错了错了刚做过项目,捏不得捏不得啊!”

“秋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双面间谍。不过呢,我也不怪你,我身边所有人怕是都被庄綦廷的邪恶势力渗透了。你要是胆子大,就去跟他说,不要耍骚招,乖乖听我的话才有甜头吃。”

卢郡秋脸都皱了,这种话,她敢说给阎王爷听吗?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黎雅柔的水屋到了,她优雅地收回纤指,挑了下眉,下车时海风吹来,她衣袂带风,只留下一抹灵动轻盈的背影。

另一台车也在间隔不远的水屋前停下,男人健硕的长腿从车上跨下来,度假风的休闲西服很潇洒,衣角被风吹得翻飞。

两人的水屋果然挨得极近,共享着同一片风景。

黎雅柔余光瞥见了庄綦廷,趁着没人注意,她悄悄比了一个小拇指给他,口型仿佛在说:老东西。

庄綦廷低笑,装作没看见,大步流星地进了自己房间。

后日才是真正的婚礼仪式,提前登岛的客人都是关系亲密的家属、朋友,来参加婚礼,顺便免费度个假,吃喝玩乐车马费都有人全包,别提有多惬意。

庄綦廷虽然父爱不多,但在儿子婚事方面的确毫不吝啬,凡事都选最顶级的配置,光是接亲用的劳斯莱斯都从邻国空运了十数台登岛,其中的调度和协商非常艰难,不是光花钱就能解决的。

年轻的小辈们在岛上玩得很开,开party办舞会不亦乐乎,完全甩掉了平日的精英包袱,庄家那群后生仔更是各个都像花蝴蝶。

长辈们自然不会和小孩们混在一起,但也有自己的玩法,在海滩上喝点小酒,听着乐团演奏,享受着微醺的海风,谈天说地,别有一番情致。

黎雅柔是家里最没有长辈样子的,平日里嘻嘻哈哈,生气了还会锤人,此时被一群花蝴蝶从长辈局上架走,拽着她去party上跳舞。

“大伯娘,快来啊,都等着你!”

“快快快!大伯娘,快来跳舞,那群女仔嫌弃我们庄家全是男的,真是要命了!谁说我们庄家都是男的!”

“妈咪,快救我们,受不了这个侮辱!”

黎雅柔抚了下鬓角插着的一朵新鲜鸡蛋花,被哄得嘴角都翘起来了,“别乱喊啊,谁是你们大伯娘。”

一群靓仔爆出惊叫

“不会吧,大伯追了六年还没有追到您!”

“那这就是大伯的问题了!”

“那这就是大伯的问题了!”

“那这必须是爹地的问题了!”

庄綦廷握着一杯冰莫吉托,冷眼瞧着这群赔钱货在那搔首弄姿讨好黎雅柔,讨好黎雅柔就算了,现在还敢来编排他!

一群吵闹至极的公鸭子,当这里不是集团,就能随意放肆吗?

“吵什么吵,不嫌丢人。长辈的事还轮不到你们随意议论。”庄綦廷板起脸,冷声呵斥。

一群年轻男人都噤声,你看我我看你,随后憋着笑,不敢再放肆。

黎雅柔就看不惯庄綦廷这幅淫威赫赫的模样,一天到晚哪来那么多威风?瞪了男人一眼,站起身,“走,跳舞去,不和没情趣的中年男人说话。”

黎盛铭发出鸡一般的笑声。

庄綦廷那张深邃的俊脸板得更阴沉,目光冷漠,却一直黏在黎雅柔身上。

女人站在一群年轻男儿之中,被众星捧月地拱卫着,耳侧那朵鸡蛋花在幽微的夜色中盛放。音乐播放了一首舒缓的英文情歌,黎雅柔就在海滩上翩翩起舞,镶嵌着碎钻的裙摆如华丽的月光,划过庄綦廷的眼底。

她的舞向来跳得好,倒不是技巧有多高明,胜在那股气韵和明媚姿态,加上多年的运动和自律,保持着柔软身段,腰肢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