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雅柔睁大双眼,她从未听过他说过,“我十八?”

庄綦廷嗯了声,“你还记得吗,你十八岁那天,在夜总会登台唱了一首歌。”

黎雅柔深吸气,双手不知不觉抠着他的胸肌,为翻出他从不与外人道来的秘密而震惊,“不会吧……你当时也在?”

“我还派李叔给你送了一束红玫瑰,不过被你拒绝了。”庄綦廷唇角微扬,这件事他耿耿于怀了好久,毕竟是人生中第一次给女孩送花,第一次心动,没想到结果很惨烈。

黎雅柔惊讶地看着他,怔怔了许久,终于想起来,“对,对!是有一个中年大叔来给我送花,说是他家少爷送的,还说可以送我回家。原来那是李叔?”

黎雅柔终于反应过来,为什么时隔一年再次见到李叔,会有熟悉感,只不过当时被李叔用大众脸圆了过去,她也没有多想。

“庄綦廷!好你个死变态,所以我拦你的时候你明明知道我是谁,你故意骗我!你你放长线钓我这条美人鱼!”

庄綦廷被她连踹了好几脚,又为她自称美人鱼而逗笑,她真是美而自知也自恋,“不算钓你,宝宝。你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你,总之我们会在一起,你会嫁给我。”

“这毋庸置疑。”

“那我英年早婚,嫁人了呢?”

庄綦廷扯唇,指腹点了点她的脸颊,“弄死他,再把你抢过来。港岛当年多的是荒山野滩,失足溺水死个人连差佬都不会管。”

“…………”黎雅柔在心里骂他癫佬,“那我生孩子了呢!?”

庄綦廷皱眉,这他倒真没想过,煞有其事地想了想,缓缓说:“是女儿就接过来养着,我视如己出,是赔钱货就一起弄死算了,反正你也要给我生。”

“癫佬!神经病!说你封建你又挺开放,说你开放你又是封建老糟粕!”黎雅柔啪啪给他两巴掌。

庄綦廷凑过来吻她,感叹他都是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黎雅柔怎么可能嫁给别人,又怎么可能和野男人生孩子,他光是想到就克制不住体内的嗜血。

一场缠绵的吻,吞掉了所有不该有的,气氛重新变得暖昧,温柔。

卧室里没有黑胶唱片机和唱片,但有一套顶级的音响设备,庄綦廷用手机连了音响,放了一首林子祥的《敢爱敢做》,随后揿了灯。

四周只剩下夜色,熟悉的旋律在黑暗中流淌,也流淌在他们颤抖的气息里。

他们在歌声中接吻,一时恍惚,仿佛时光都倒流。

歌曲刚好唱到那句“世界变了荒地,日月碎做陨石,我俩也吻着到每个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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沪城之行结束,黎雅柔回到港岛,开始马不停蹄地操办儿子的婚事。结婚是大事,尤其是他们这种家庭,结婚不止是仪式,更是排场和体面。

为了给儿子准备聘礼,黎雅柔重新踏入了庄宅。庄宅上下所有人严阵以待,拿出十二万分的热情迎接女主人回家,这阵仗大到吓了黎雅柔一跳。

一进门,排成长龙的佣人站了两排,一起鞠躬喊:“欢迎夫人回家。”

黎雅柔一秒幻视过气韩国偶像剧的经典场景,简直是哭笑不得,也不知是哪位天才想出来的骚主意。

“行了行了,别吓我,你们都正常点。李叔,让他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诶诶!夫人,我让他们都撤。”李叔给了个手势,紧跟在黎雅柔身后,“昨晚我派人整理了一遍藏室,所有东西都归纳好了,只等您挑。”

“现金呢?”

“现金直接从盛徽银行库房里运过来,后日到。红绸红封也准备好了。”

黎雅柔点头,“后日把家里那群小崽子都叫过来帮忙。”

李叔笑,“都安排下去了,少爷们都盼着来干活。”

黎雅柔进了庄宅的地下藏室,里面存放着庄家上百年来累积的奇珍异宝,数量庞大,浩如烟海。从古董器物,到天价艺术品,到黄金珠宝玉石,应有尽有。

黎雅柔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