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放心?又在执着什么?
黎雅柔很想把庄綦廷剖开,仔仔细细看一看,他心里到底想些什么。
Ada望着黎雅柔沉默远去的背影,心里很是不安,一颗心跳得很快,隐隐预感到又是一场暴风雨。
“锐仔,怎么办,我怕夫人又和先生吵架。”
锐仔摊手,表示他也没办法,操着东北口音安慰道:“神仙打架,我们这些小虾米也无能为力,只能到时候见机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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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雅柔中午和Kurt吃了一顿意大利菜,回房间后就再没出过门,她就坐在沙发上,没什么情绪地望着花瓶里热烈的卡罗拉,汲饱水分后的红玫瑰舒张着花瓣,每一朵都饱满,盛大,明媚。
庄綦廷期间给她发了四条消息,她没有回。
不过七点,房间外就响起了门铃。
“阿柔,是我。”
黎雅柔面容有涟漪般的震动,起身,赤脚走到玄关处,拧开门。男人身上的气味被开阖的气流带入她鼻腔,像一杯厚重的白兰地,醇而烈,搅动着宁静的空气。
“阿柔,怎么不回消息,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庄綦廷见她好好地在面前,这才放下心来。
黎雅柔清淡地收回目光,笑了声,“不回消息而已,我会出什么事?是和野男人约会了,还是和野男人上床了。”
“阿柔。不准说这些。”庄綦廷不高兴她说这些胡话。
黎雅柔走回沙发坐下,精致的脚掌翘起,有一搭没一搭地撞着茶几脚。
“怎么不高兴?”
庄綦廷察觉出气氛的微妙,敏锐地想到那位暂时失去联系的私人侦探,他暗了眼眸,跟着走过去,在黎雅柔身边坐下,他伸手要去抱她,被她巧妙地躲开。
手臂在空中悬停,随后垂落,他细察着黎雅柔的脸色,温声道:“阿柔,我总要知道你在发什么脾气。”
庄綦廷一结束完伦敦的工作,没有分毫停顿就立刻飞来罗马,连晚餐也是在飞机上用的,他在飞机上眼皮就跳个不停,心头牵着重物似的,惴惴不安。他很少有慌乱的情绪,唯有那么几次,都是因为黎雅柔。
“是因为今天监视我的人没有向你汇报行踪,所以你不知道,是吗?”黎雅柔伸手扯了一朵玫瑰花,指尖慵懒地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