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回来。可你不准我叫你阿柔,现在连戒指也不让我戴,连一个念想都不肯留给我吗?”

“………”

庄綦廷在说什么?黎雅柔一时大脑都空白了,双眼怔怔地望着眼前的男人。她见过庄綦廷的无数面,征伐的,强势的,霸道的,嗜血的,冷硬的,贪婪的,柔情的,陷入情欲中无法自拔的………

但这是第一次,听出他话中的失落,伤感和示弱。

他这样一副失意男人的模样,显得她欺负他了。她……她又没有欺负他!明明是他一直以来欺负她,压着她,管着她。

这老东西发神经吧!

“你……中邪了?”黎雅柔眨了眨眼,迟疑地问。

庄綦廷蹙眉,想说胡闹,他的妻子怎么能咒他中邪呢?他滚了滚喉结,“没有。”

“我只是反思了我们的过去,想通了一些事。”

黎雅柔抓紧裙摆,被这奇怪的氛围勾得很不自然,甚至是紧张,心跳都加速了,天啊,她从来没有和这样的庄綦廷打过交道。

他令她陌生!他居然会反思!这个词不属于他!

“……什么事?”她问。

庄綦廷笑了笑,端起鸡尾酒,慢慢饮了一口,“就是算了,没什么。你不一定爱听,我不想烦你,也不想惹你讨厌。”

黎雅柔蹙眉,一颗心被钓得瘙痒难耐,“你说,我没有烦。”

其实也不讨厌。只要他不管她,不那么强势霸道地掌控她,不摆出一副傲慢唯我独尊的大爹架势,她就不讨厌他,这么多年她都是如此想的。

庄綦廷把目光转向对岸,一幢金色大楼威风凛凛地矗立,是中环天际线中最雄伟的一道影子。那是盛徽大厦,是他主宰的领域。他永远在大厦顶层,高高在上地俯瞰人间,没有想过从底下望这栋楼,是这种感觉。

“说了你会讨厌我。”

黎雅柔烦死了,这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你不说我就真讨厌你了。庄綦廷,你知道我最讨厌有人吊我胃口。”

庄綦廷深浓的眸色越发柔软,带着笑意:“所以你现在并不讨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