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重光帝叹道,“既如此,你再留在桓氏处,也是平白蹉跎岁月,还?是该另寻去?处。”

晏游跽坐,身形笔直如松,坦然道:“臣听凭圣上安排。”

萧窈咬着杏干听了好一会儿,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晏游此番来?建邺,真正的缘由?在这里。

她先?前从未想过这些,只顾着高兴。

想着他奉桓大将军的命令,将送给各家贺礼运来?,还?能顺道在建邺过个年节,正正好。

如今才明白,晏游并非一时心血来?潮,而是思量许久做出的抉择。

她咽下杏干,迟疑道:“我虽不?识得这位桓大将军,但听起来?,着实不?像什么?气量宽宏之人。他会允准阿游离开吗?”

不?重用是一回事,改换门庭是另一回事。

重光帝意外于?她竟能想到这点,并未责怪,缓缓道:“阿游此番留在建邺,不?必再回荆州。朕下旨告知桓屿,他纵不?悦,想也不?会为这等事大众干戈。”

只不?过如此一来?,晏游与桓氏的关系无可修补。今后无论在何?处任职,兴许都会遭受为难。

但两害相权取其轻,迫不?得已,也只能如此为之。

“臣那日到太常寺为崔少卿送信,曾得他提点。大将军最重同?袍情泽,而今建邺桓氏旧部?,在他那里依旧说得上话。”晏游道,“这几日,臣轮番登门造访,应当能请得一位在其中说和,请大将军允我离荆州。”

萧窈怔了怔,想起那日太常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