苛责。只再?三吩咐医师,必得将崔少师给救回来?。

高热逐渐褪去,崔循终于自昏迷中醒来?时,守在榻旁伺候的松风虽没到喜极而?泣的地步,但也红了眼。待医师诊过脉,确准自家?公子?脱离险境,悬了几日的心?才终于放下?来?。

松风奉上药,三言两语讲了江夏溃败之事。

崔循饮茶似的,喝着苦涩的药汁,撩起眼皮瞥他一眼。

松风愣了愣,随即道:“湘州大捷的消息当?日便令人报去京都,依着吩咐,半句没提您受伤的消息。”

崔循缓缓道:“湘州既定,余下?诸事他们自能料理,是该回京了。”

弋?

他声音不复以往清冷,沙哑中透着无力,便是丝毫不通医理的人也能看出他的虚弱。

松风欲言又?止。医师却着实没见过这样的病人,咳了声,提醒道:“大人伤得这般严重,纵止了血、退了热,若不好好将养,极易损耗元气,以致身体亏损……”

崔循射猎广泛,也看过些?医书,知晓此话并非危言耸听。他垂眼思忖片刻,问?道:“建邺可?有消息传来??”

松风立时道:“应是在这一两日。”

他跟在崔循身边这么些?年,知晓自家?公子?想问?什?么,又?笑道:“家?书必是随着朝中论功行赏的旨意?一同送来?的。夫人知您率军大败江夏王,不知要多高兴呢!”

医师才调好伤药,正要上前,却只见这位方才得知敌军已溃败都八风不动的贵人,竟因?这句话露出些?许笑意?。

如霜似雪般冷峻的面容温和?许多。

“若只是高兴,也就?罢了,只怕她又?要饮酒。”崔循似是无奈地轻叹了口气,却又?透着些?微亲昵。

叫人一听便知夫妻感情甚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