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浓,这场“酷刑”终于结束,众人离了议事厅后,面面相觑,唯有苦笑。

管越溪则多留了片刻,向他道明晏游的伤情。

议事厅中灯火通明,映出崔循那张无可挑剔的脸,面色稍显苍白,但眉眼间并无倦意。八风不动的神?色,无端叫人想起冬日冰雪。

听?完他的回禀,只淡淡应了声:“活着就好。”

想了想,又额外问道:“此?事可曾同公?主说明?”

他提及萧窈时虽以“公?主”相称,似是疏远,但那与白日议事时截然不同的语调,任谁听?了也不会?误解。

管越溪道:“……未曾。”

一来是因?晏游尚未苏醒,二来,江夏大军压境,送信被拦截的风险太大,恐泄露境况。

只是他还未解释,崔循已微微颔首。

管越溪会?意,也退出议事厅。

崔循独自?用过晡食,又看了许久公?文,直至子时方才起身离开,往下榻处去。

松风等候许久,立时奉上大氅。

墨色衣料上以银线绣着鹤羽,映着烛火的光,如?月华流转。

这是萧窈放在行李中那件。

才取出,仿佛还沾染着她?近来惯用的春信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