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算有了切实体?会。
“晏游生死未卜,若当?真不测……”
萧窈这句话?说得极为艰难,不愿做此设想,却又不得不想。她抿了抿唇,尽可能平静道:“管越溪不擅军务,副将声望不足,晏游若有不测,湘州便?无能镇得住的人,须得尽快遣人接手。”
若不然,江夏王伙同陈恕召集的信众联手,趁虚而入,湘州兴许撑不了多久便?会溃败。
但有能耐接手湘州的人本就?屈指可数,还?需得确保尽心?尽力,不会与江夏王勾连,暗地里倒戈。
就?更难找了。
“此事如何值得你这般发愁?”崔循修长的手落在她脸颊,拇指抚过?几乎被?咬出血的下唇,“我去就?是。”
没?人比崔循更适合担此重任。
自天师道死灰复燃,不少人也动过这份心思,想着若崔循能再领兵,荡平叛贼便?好了。
但谁也没?敢提。
毕竟今时?不同往日。以崔氏如今的地位声望,崔循这个实质上的掌权人根本不需要如当?年那般铤而走险。
千金之子不坐垂堂。
纵然有重重护卫,两军对垒的前?线终究危机四伏,哪里及得上建邺安全?崔氏又岂会容长公子涉险?
别看崔翁如今当?着甩手掌柜,不问庶务,在别院养花钓鱼。若知晓谁敢催促自家长孙上战场,只怕能抽断钓竿。
萧窈对此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