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之中空等学子们答题,而是三五成群煮酒清谈。

平日只在别院钓鱼、养生的崔翁,此番也与几位老朋友一道前来。

崔翁与尧祭酒相识多年,也算有些交情。见面后还?未来得及寒暄,先瞥见陪在他身?侧的萧窈,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

这场雅集,来的皆是各家主君、郎君,女眷们纵然不在后宅中相夫教子,也该有闺阁间的聚会,而不是掺和到这种场合来。

再一看老友带来的重?孙,崔翁更觉闹心。

但他自?矜风度,并不会当众吹胡子瞪眼,萧窈便也只当无知无觉,含笑?问?候了句“祖父安好”。

她是真没往心上去。

崔翁“呵呵”笑?了声,暗暗决定,今日回去后要再将长孙叫来耳提面命一回。

顾老头子那重?孙,不过是五岁能背诗赋,就恨不得当做神童,吹捧得人尽皆知了。

崔循少时才是真正的早慧。崔翁思绪神游,又看了眼萧窈。

他虽算不得欣赏这位公主,细想起来也有颇多挑剔,却也承认这是个聪明?伶俐的。

将来若有了孩子,又岂会差?

崔翁犹自?惦记八字还?没?一撇的重?孙,萧窈却被他这一眼看得莫名其妙,正琢磨着寻个由头离开,只见六安快步进门回话。

萧窈放了茶盏:“何事?”

“禀公主,”六安躬身?,恭谨道,“方?才江夏王世子遇着四公子,不知怎的,偏要拉他去比试……”

筵席设了投壶、弹棋等娱戏,全然是为了宾客打发?时间。

可萧巍截了萧霁后,却是叫仆役们在树上悬了靶,要同他比射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