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不曾将?谢昭供出来,但崔循若有心,其实并不难查到她自何处得知。
退一步来说,便是真有误会冤了谢昭,于他而?言难道会有什么损失吗?两人本?就因宿卫军的归属较劲,哪差这?点。
想明白这?其中的关系后,萧窈便说不出反驳的话,欲言又止,看?向谢昭的目光中添了些许愧疚。
“公主不必如此,我并不懊悔。”谢昭却?笑了起来,“便是重来一回,我仍会如此,总不能看?你无知无觉地蒙在鼓中。”
话音未落,被一道清清冷冷的声?音打断。
“卿卿。”
萧窈偏过头,见着?不远处的崔循。
因天色晦暗,又隔着?朦胧细雨,不大能看?真切他的神情。但想也知道,他心中不会如表现出来的这?般平静。
崔循淡淡瞥了眼谢昭,只向萧窈道:“过来。”
谢昭却?关切道:“风雨路滑,公主多加小心。”
便是再怎么迟钝,萧窈也觉出两人之间暗暗较劲。
颇为无奈地看?了谢昭一眼,只觉他这?是因脸上这?道伤,偏要当?面再给崔循添堵。
谢昭垂眼,轻笑了声?。
萧窈还没来得及挪动,崔循已?走过这?段路上前,攥了她的手腕,提醒道:“该回家去了。”
“好?。”
萧窈言简意赅,结束了这?愈发微妙的气氛。
两人同行离宫,原本?是各有内侍撑伞,崔循却?亲自接了那把油纸伞。六安会意退下,两人并肩而?行。
沉默半路,崔循忽而?问道:“谢潮生又同你说什么?”
“没什么要紧的……”萧窈起初敷衍一句,想了想,又将?先前之事大略讲了。抬眼看?着?崔循,径直问道,“此事是你令人做的吗?”
“看?路。”崔循提醒后,待萧窈越过积水,才淡淡道,“他应得的。”
萧窈:“……”
既震惊于崔循的毫不遮掩,也难以想象,他是怎么在三两日?的功夫狠狠摆了谢昭一道。
“谢夫人心中若无半分疑虑,便是听了再多流言蜚语,也不会冲动行事。”崔循亲手扶她上车,收了伞,“你又怎知,谢昭当?真不曾做过?”
萧窈被问得语塞。
瞥见崔循肩上被雨水洇湿一片,愣了愣,看?向自己干干净净的衣裳,无声?叹了口气。
就此揭过此事,不再多问。
这?样的阴雨天极易惹出困意,令人昏昏欲睡。
萧窈上车后便抱了手炉,盖着?毛茸茸的毯子,原想着?睡上一路,却?被崔循扰了清净。
崔循握着?她的手,从指尖,到指缝间的软肉,一寸寸摩挲。
他指尖覆着?的薄茧擦过细腻如凝脂的肌肤,力道很轻,却?又格外不容忽视,拂过之处仿佛隐隐泛痒。
萧窈困意仍在,并没睁眼。
她手腕内侧有一小痣,唯有再亲近不过的人才会发觉。
崔循不知为何,极喜欢亲吻此处,濡湿的舌尖舔过,令她浑身颤了下,终于还是睡不下去。
“不要,”萧窈皱眉瞪了他一眼,控诉道,“……我很累。”
前日?崔循休沐,缠了她不知多久,不知餍足,像是要将?先前分居两处之时欠的悉数补回来一样。
饶是萧窈并不抵触与他亲密,到最后,也倍感折磨。
抹了药,红肿才消。
若再来一回,只要真要像话本?里被吸去精气的书?生,半条命都要赔给他了。
崔循冷静下来,自知那日?做的太过,如今由着?她指责也并无半分不悦,只低声?道:“别?怕。”
被他捞起腰肢置于书?案上,萧窈很难不怕。
闭了闭眼,正要同他翻脸,却?只觉温热的呼吸拂过最为私密之处。喉咙发紧,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翻过春|宫,粗略看?过这?样的画,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