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的恶人,便是东阳王,又?或是阳羡长公主?……”崔循指尖穿过?她的发丝,声音好似蛊惑人心的妖鬼,“你便当真相信,他们这些?年来从无徇私枉法之举?”

萧窈的思绪被他拉回,下意识反驳:“姑母不是那样的人。”

崔循便问:“你想听吗?”

萧窈静默一瞬,磨了磨牙。

在崔循眼中,士族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可细究起来,萧氏也不遑多让,无非是东风压倒西风罢了。

是以他虽厌烦那些?酒囊饭袋,却也不曾想过?站在皇室那一边。

便是倍求上进的寒门子弟,若有朝一日手中真攥了权利,又?有几人能不改初心?

天地如洪炉,万物死生同一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