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的婢女与请来的方士, 谁也不见。房中遍贴符箓, 一见老?奴, 便口口声声说着有鬼要害她……”
老?夫人?按了按眉心, 斥责道:“荒唐!”
老?仆心下叹了口气,硬着头皮道:“老?奴便只好?寻了大娘子身?边的文香问?话。偏这丫头支支吾吾的, 倒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敢明说。因在桓家多有不便,故而先来回话,请您示下。”
老?夫人?沉了脸色,思忖片刻, 吩咐道:“不能由着她这样下去。你多带些仆妇过?去, 就说是我病了,要她回家侍疾。”
王旖这模样, 哪里是能侍疾的人??
桓家心知肚明这是个借口, 却?也情愿王家接走?这个烫手山芋,由着她们灌了安眠的汤药, 将人?带走?。
王旖是王家小辈中头一个女郎,纵不如?后来的四娘子那般养在身?侧,可对于这个孙女,老?夫人?也并非毫无?情分。
哪怕怨她不争气,颜面扫地,但?真见着她魂不守舍的憔悴模样,却?也不免心疼。
药效褪去后,王
依譁
旖睁眼,未在床帐上见着熟悉的符箓,不免惊慌失措。文香连忙上前?喂了她一粒丹药,低声安抚道:“娘子莫怕。老?夫人?接了咱们回来,再没什么东西能害你……”
王旖怔了怔,循着文香指点的方向看去,这才见着一旁坐着的祖母。
她这些年横行跋扈,便是总以为,无?论惹出怎样的祸事,家中都会为自己撑腰,没有摆不平的祸端。当下倒像是见着救星一样,也顾不得什么礼数,便要赤足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