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暖炉,紧紧拥着,汲取着她身上传来的温度。

“你……”萧窈并没?睁眼,只攥着他搭在自己腰间的手,含糊道,“怎么这样凉?”

崔循未答。

萧窈并不是那等拌上两句嘴,便食不甘味、夜不能寐的人,更没?准备深更半夜秉烛谈心?。故而只蹭了蹭崔循冰凉的指尖,小声道:“睡吧。”

身后之人似是极轻地叹了口气,兴许说了什么,兴许没?有?。

萧窈未曾听清,等到再醒来时,崔循已经上朝去了。

其?实?按理来说,她该随着崔循一同起身,支使着仆役们伺候梳洗、用饭,再亲自送他出?门。这才是一个贤良淑德的妇人应做之事。

但于萧窈而言,晨会的时间还是太早了些。

她一次都没能起来过。纵是醒了,也是躺在枕上看崔循更衣,睡眼惺忪地同他说上几句话;若是醒都没醒,便是如今日这般,无知无觉。

萧窈如往常一样听了半日庶务,午后清闲无事,便去了书房。

那册书她昨日虽已看完,但前几日抽空往学宫去时,曾听管越溪提及藏书楼所存那版缺了几页,便想着叫人抄录一本送过去。

奈何在书房翻了许久,竟愣是没?找到昨夜留下那册书。

萧窈拭去额角细汗,叫了柏月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