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一滴酒也没沾。

“欺人太甚,”她磨了磨牙,冷声道,“这样的手段她们都用得出来?,当真是半点颜面都不要了。”

萧窈喝了口酒:“姑母不用为?我生气不平。”

说着,纤细的手指在额上比划了下,慢吞吞道:“王滢这里伤得厉害。纵是家财万贯,能?请来?天下名医,也不可能?恢复如?初。”

自桓氏宴后,王滢再没出过门,也未曾在任何一场筵席露过面。她这样一个爱出风头的女郎,必然是破了相?,难以遮掩,才会如?此。

“还有?王旖,”萧窈纤长的眼睫微微颤动?,似是觉着好笑,“从前都说王大?娘子端庄持重?,嫁入桓氏后,更是将?家中庶务料理得井井有?条,人人交口称赞……经?此一事,才知道想看她笑话的人比我想得还要多些

依譁

。”

萧斐抚摸着她散下的长发?,思及重?光帝那封亲笔书信,柔声道:“建邺纷扰,实在不是个好去处,你便留在阳羡,多陪陪姑母吧。”

萧窈蹭了蹭她柔软的掌心,顺势撒娇:“我听姑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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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宫已经?走上正轨,事务虽繁杂,但属官们各司其职,也能?料理得有?条不紊。

萧窈在时,崔循还会隔三差五出城,打着公务的名头前来?此处视察。自她离开后便再没来?过,只批阅公文,每隔几日听下属回禀。

每日只从府邸到官廨,再从官廨回府邸。

这样的日子明明是他从前过惯了的,而今却只觉不适,隐隐心浮气躁。

初时倒还好。但大?半月过去,依旧不曾有萧窈启程回建邺的消息,也未有?只字片语传来?,便不大?按捺得住了。

就连只在山房伺候的柏月都看出端倪。

他添了茶水,轻手轻脚退出书房,私下找松风打听:“你时时跟在公子身旁,近来?是有?什么麻烦事?又或是有?什么忌讳,知会一声,也好叫我有?所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