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不成器,兴许也?就再?不提教她?学琴这件事了。
但崔循不曾皱眉,脸上甚至并无半分不耐烦的神色,只是先讲了指法如何改进?,又将方才那段重新弹了一遍给她?听。
萧窈托腮听着?,目光落在崔循指尖,看他指法。
崔循的手生得很好,修长有力,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拨弄琴弦时透着?股漫不经心的意味,闲庭信步似的,全然不似她?那般生涩。
她?看得出神,崔循却只当?她?又觉着?无趣,覆上微颤的琴弦,沉默片刻后?道:“此曲本就不易弹,你今日?初学能如此,已算是难得。”
萧窈正?打算再?练一回,闻言,目光难掩惊讶。
崔循似是有些不自?在,挪开视线,淡淡道:“继续练吧。”
萧窈打量着?他,若有所思道:“当?初我刚随班师姐学了几日?,携琴去祈年殿弹给父皇听,结果?不大像样……你那时应当?也?在?”
她?那时是揣着?向阿父炫耀的心去的,结果?弹完才知晓崔循与谢昭在西偏殿,尴尬不已,只觉成了“献丑”。
崔循一听便知她?说的哪件事,颔首道:“是。”
“你那时可曾暗暗笑我?又或是挑剔我不学无术?”萧窈轻咳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