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不在意旁人?如?何议论的人?,自不会有什么损伤。可她显然?不是。

王氏姊妹这些年的日子?过得太过顺遂。做惯了嚣张跋扈之事,便极容易飘飘然?,总觉着人?人?都?会任她们拿捏,乖乖让路。

可萧窈没打算让。

话?说到这份上,已经没人?敢上前打圆场,及至见着闻讯赶来的桓维,暗暗松了口气?。

桓维原本在前厅饮酒、招待宾客,听了仆役回禀,行完一巡酒令后?起身?离席。

不曾想这么会儿?功夫,就闹到这般地?步。

他先问候崔循,寒暄两句后?,拾级而上。

桓维与崔循年纪相仿,略大?两岁,因他长在荆州,故而不常往来。但他对崔氏这位长公?子?印象极好,深知其非泛泛之辈。

至于王旖……

桓维淡淡看她一眼,叹了口气?,向萧窈行礼道:“拙荆冲撞殿下,多有失仪之处,还?望殿下海涵。”

萧窈头回见桓氏这位长公?子?,只见他身?形高大?,剑眉星目。便正如?晏游所言,并非那等绣花枕头似的纨绔,一看便知应是军中历练过的人?。

虽不知心中作何想法,但至少明面上,是挑不出半分错的。

萧窈微微颔首,亦叹道:“见长公?子?这般,我才敢松口气?,不至提心吊胆。”

周遭有年轻的女郎神色一言难尽,隐隐想翻白眼。就萧窈方才与王旖针锋相对,乃至出言讥讽的架势,实在叫人?看不出来“提心吊胆”到哪里了。

却也有人?正色,收起了看热闹的心思。

桓维道:“招待不周,实是罪过。”

萧窈舒了口气?,道声“无妨”,施施然?下了石阶。

及至走近,神色复杂地?瞥了崔循一眼,原本的伶牙俐齿此刻却不知该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