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过后,他又看到了莫蒂默。

莫蒂默就坐在慈渊旁边,姿态随意,两人穿着款式一样的礼服,从很多细节上都能看出,这两套礼服是配套的。

好似夫妻一样。

阿利斯泰尔放缓脚步,原本就算不上好的目光在看到这一幕后,更是透露出一种不善。

而当他的视线落到慈渊身上时,这种不善隐藏起来,变成了一点委屈,只是这点委屈太浅薄,很快就消失不见了,就连他本人也没能察觉到。

他脱掉披风,又稍微整理了下袖口,神态自若地坐到了慈渊另一边的位置,坐下后又一言不发,也不看慈渊,冷冰冰的像是块木头,可他挨着慈渊极近,就差贴着腿边坐下了。

莫蒂默微眯着眼笑,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两人之间空白的距离,放在手杖上的手不知不觉攥住了杖头。

他看起来不如表面平稳,似乎是没想过,才刚赶走了一个似乎对自己的交际花一见钟情的脏狗,这会儿又来了一个,爵位还比自己高,是自己要斟酌态度对待的公爵。

对萨迪厄斯,莫蒂默可以冷言嘲讽,针锋相对,是因为那人虽然也是侯爵,但在他眼里实在是个没脑子的货这种只知道花天酒地的家伙,光是数他在卡兰锦的所作所为,一双手就已经数不过来了,莫蒂默很清楚,他们不是一路人。

更不要说萨迪厄斯还说过对慈渊不好的话,莫蒂默早就想找时间教训一下这不知礼数的小子了,所以刚才那番话才说的毫不客气。

他把萨迪厄斯比做狗,一语双关地嘲讽了他还是尔莎身边一条发情的狗,因为尔莎就有一头养了三年的金毛犬。

可对阿利斯泰尔,莫蒂默有所忌惮,即便此刻已经有了些许不爽也没有发作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