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许多事都一窍不通。

尤其感情方面。

他只记得祭司说,要找一个对自己特别好,比其他几人都要好的人当丈夫。

慈渊问,那其他人?

祭司摸了摸他的头,说,其他人,你想要就要,在结婚前,唐家四子都应该伺候你。

慈渊又问,我怎么才能知道谁对我最好呀?

祭司说的那句话,很轻,却刻进了慈渊的脑袋里。

他说:“那个人,要无条件包容糍糍,而你也要喜欢他,如此,就是对你最好的人。”

现在,慈渊听了唐慕风的话,很认真地想,他喜欢唐慕风吗?

不可能不喜欢,不然为什么原谅唐慕风?要是换作唐暨白那样做,早就扇人巴掌,闹到唐云旗那儿去了。

要不是喜欢,哪里会人剥了虾又哼又下面子,后面看人蹲在院子门口,心就软趴趴了?

慈渊还没决定好要谁做自己丈夫,唐慕风,更是不在他的首选之内。

但是,这是曾经。

如今两人和好如初,少年又对他说这样的话,用这样的眼神看他,映着玻璃窗外似有群星闪烁的兰泽,一瞬间,就着了迷了。哽薪群溜凌7⑼扒伍一

他张开嘴巴,结结巴巴的,好像还没有睡醒那会,声音软成一汪水了要:“算,算吧。”

“吧”字音调微微上扬,说出这话的人自己都不确定,可不知怎的,就是没有来的不想让蹲在跟前的少年失望。

这大概是有点喜欢吧?

嗯,只有一点点。

恰在此时,轿厢已经稳稳当当地升到了最高点前面,下面的场景豁然开朗,再看不到排队的人,看不到一根草一棵树,只看得到满堂星辉。

唐慕风的眼睛,正如那些星辉一样,突然就亮的慈渊不敢再看下去了。

唐慕风什么也没说,在轿厢升到最高点时,突然弯着腰站起来,捧着慈渊的脸,倏地亲了下去。

慈渊能感觉到唐慕风手心上湿热的汗意,也能感觉到他低头时动作有多僵硬,顺着掌心抬起头时,就看不见底下的风景了,只看得见唐慕风的眼睛。

原本还有些忐忑害怕,可看见这双眼睛,就安心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