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钱云夕,你真的一点儿也不介意?”
原来她说的是这个,阮清欢仔细想了下这个问题,而后摇了摇头:“没什么想说的,既是过往,那就让他过去吧,何必纠结?”
楚离真不知该佩服她的豁达,还是该说她没心没肺,这种事,不是每个女人都想知道的吗?
到卢城后没几天,鹤安便忙了起来,修筑堤坝需要材料,在来之前就已经吩咐包县令提前准备,眼下当务之急,就是先将下游的百姓全部转移到望月山上,以防突发大雨,引发山洪。
入夜,阮清欢将孩子哄睡后起身,阮清欢已经坐了好一会,脸色明显不大高兴。
鹤安的目光在阮清欢和孩子之间游移:“他还没同夏莲熟悉吗?”
“夏莲近来有些水土不服,还要照顾伤者,一晚上要起来好几次,小家伙又不闹人,就安置在这里吧。”
鹤安:“……”
突然冒出这么个小东西,干脆占了他的位置,害他只能睡在堂屋,睡在哪里不要紧,只是夫人不在身边,总感觉空落落的。
“明天就要转移下游的村民,我想同大人一块去。”
“外面又下起了小雨,雨势虽不大,只怕明天不会停,你还是留在家中,等我回来。”
“不打紧,明日我和楚离一块,正好可以帮忙安置老弱妇孺。”阮清欢是真的想去,主要也想借机看看望月山附近的情况。
原书中,二皇子的私兵就藏在西风崖,虽与望月山有些距离,但也不得不防。
眼下,望月山是唯一可以大肆安排居民暂避之地,却也有一定的风险,万不能打草惊蛇,否则难保那些私兵不会狗急跳墙,以百姓的安危要挟。
鹤安看着她为小家伙准备的蓑衣和草帽,想来早就打算好了,之所以提上一嘴,不过是和他打个招呼而已。
他的眸子越发深沉,一般女子遇到这样的事,怕是躲都躲不及,可她却非要顶风冒雨往前冲,既不担心脏了衣裙,也不怕吃苦受累。
骄横跋扈,蛮不讲理,自私刻薄,小姐脾气……这些都是之前形容她的,正因此,他才将亲事拖了两年,现在想想不禁后怕,如果当初这门亲事毁了……
想着想着,心中不由升出怒火来,等回京后,定要查查清楚,到底是谁暗地抹黑他的夫人。
“啊……你干嘛?”
“为夫想你”
阮清欢:“……”将蓑衣放好,不等转身就被鹤安抱起来出了屋,阮清欢嗔怒又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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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得很远,就可见望月山上搭了不少简易房屋,周边还有一些帐篷,山下泥泞的小路上,已有百姓陆续上山。
阮清欢本是打着十二分的精神来帮忙的,但昨晚被鹤安折腾狠了,双腿发酸,只得帮忙在粥棚中准备吃食。
并排十几口锅并列架着,熬好的倒出罐桶中,只等午时统一发放。
这种时候,身为地方父母官的包县令自然要亲力亲为,不敢离开丞相大人的视线,好显示自己勤政爱民的形象。
有人轻推了阮轻欢一下,是楚离,笑道:“你来的正好,那边几个孩子似是饿了,又不敢上前来,你给他们先送过去些。”
楚离接过粥盆,意味深长的朝着山下的方向努了努嘴,阮清欢望过去,看到一抹淡绿色的身影。
此刻下着雨呢,那姑娘撑着把油伞,就站在离鹤安不远的位置,偶尔转头说两句话,但鹤安并没回应,那姑娘也不生气,只不动声色的往他身边靠。
“看见没,包县令的爱女。”
“哦。”
见阮清欢无动于衷,楚离急了:“人家都这么明显勾引你男人了,嫂嫂真不着急么?”
“能被勾走的,就不是我的。”阮清欢从纸包中取出个烧饼,这是昨天给小家伙买的,可转身却不见人。
阮清欢这下急了,目光在人群中穿梭了半天,终于在一群孩子身边找到了他,只见小家伙正蹲在几个孩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