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只是提议魏时栋尽可能扩充军力,以免皇帝准允出兵东芜时,还要耗费半年时间在此。
谁知那蠢货,竟不惜动修河款,一发不可收拾。
“是因为你。”
宋长诀一愣,这才抬眼看他。
面前的男人身形修长,明明生就一副好相貌,却莫名极具压迫感,不怒自威,果然是大楚皇帝。
闻恕垂眸看他,弯了弯唇:“是你,心慈手软,一面给魏时栋支招,一面又为替他收拾烂摊子,给魏时均出招,修筑堤坝,安抚百姓,你做的太多了。”
闻言,宋长诀眸色更深了一分。
原来,败在这儿了。
“你想借大楚兵力报私怨,如今这念想落了空,若是依魏时栋的供词,这罪名大多压在了你头上,你可认?”
宋长诀握紧拳头,他人地盘,他还有的选?
蓦地,王沥将圣旨在他眼前摊开。
是工部主事一职的下诏书,顶替的,正是魏时均。
宋长诀猛地抬头,又听王沥笑着将认罪书推过来:“这两样,宋公子择一便可。”
眼看宋长诀的身影走远,王沥捡起地上的认罪书,揉成了一团道:“皇上,真就放过这小子了?魏家的事,可是他在搅浑水。”
结果不罚也就罢了,还给了官当,年纪轻轻任了工部主事,这都什么好事儿,王沥心中腹诽。
闻恕落座,并未应话。
此时,昭阳宫内。
太医每隔三日便来请平安脉,已是惯例了。
李太医搭完脉,抚须道:“老臣开了这么多时日静心的药,可于娘娘来说,并无甚效用,不知娘娘夜里,可是多梦?”
付茗颂一顿,还未来得及回话,遮月便急匆匆道:“是,是多梦,娘娘还在俞州时便有这毛病,还时常夜里惊醒呢。”
李太医皱眉,又问:“不知娘娘梦中,可有何骇人之景?”
这,遮月就答不上来了,她低头去看座上的人。
付茗颂一愣,迟疑的点下头。
“那不知娘娘,可否言明梦中之物?”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今天晚了
我想以后把更新时间挪到晚上九点,中午十二点更新我老半夜码字,熬了一个月,熬不动了…
如果没更的话,可以看看文案,我尽量准时更
第45章
付茗颂叫太医这么一问,下意识拽紧了手中的绢帕,撇开眼,抿了口凉茶。
梦里的骇人之景实在太多了,每一幕都叫她梦醒后心惊胆颤,汗流浃背。
见她神色如此怪异,李太医收回探究的目光:“老夫也并非解梦之人,待过些时日,这症状若还未消失,再请高人为娘娘解梦,如此可好?”
“劳烦李太医了。”她颔首道。
待素心送走李太医,遮月摇着团扇,不解道:“娘娘怎不与太医道梦境,说不准,有解的法子呢?”
付茗颂一顿,朝她张了张口,却又泄气道:“梦醒后,便记不清了。”
遮月失望的叹了声气,兀自嘟囔道:“那可如何是好,看来娘娘下回一定要记清了写下来才成……”
姑娘随口应了声,匆匆转移了话题。
这叫她怎么说,那红粉床幔之内的温柔乡,阴冷大牢中的断肠药,亦或是小桥流水边的茅草屋。
皆是光怪陆离,惹人非议。
李太医从昭阳宫离开,又拐道朝御书房去,将方才搭脉瞧出的症状与开的药方,事无巨细的道了一回。
他道:“娘娘这是多梦之症,梦中惊醒,气血两虚,身子才愈发薄弱,长此以往,只怕不宜有孕,就算是怀了身孕,怕也是……”
李太医顿了顿,意思已经清晰明了了。
闻恕抿了抿唇,她多梦他是知道的,梦中时常是哭着惊醒,可又似醒非醒,常常哭着哭着就又昏睡过去。
他眉间沉了下来:“瞧了